;洋葱说道:“你们懂什么,流寇猖狂,其他人去不顶用,圣上知衣司使勇猛,特地派她去。”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宫里的人。”
“我猜的啊,否则圣上干嘛让八竿子打不着的衣司使去。衣司使,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衣沐华顺着洋葱的话,糊弄道:“一半一半吧,我也想让你们去见识下外面。”
走了七日,马车进入群山县内。
迎面走来一群人,他们背行囊,男女老少皆有,像在逃难。
衣沐华让阿洲停车,上前打听,“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总之离开这群山县这鬼地方。”
“因为流寇?”
“可不是么,流寇整天进城,抢走我们的东西,弄得大家没法过日子拉。”
“县令不管么?”
“被别提他,一个酒鬼,就知道喝酒,什么都不干。”
旁边另一人附和,“可不是么,每天坐在公堂里喝酒,群山有这么个县令,真倒大霉啦。”
“我听说他以前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到了群山后才喝酒的,兴许被调来群山这鬼地方,心里有怨气吧。”
“群山县又穷,流寇又多,谁来都不高兴。”
衣沐华问道,“离开群山的人很多吗?”
“多,后面还有一批呢。”
灭流寇需团结民众,衣沐华不希望大家全走光,“听说圣上已派人前来平定流寇,你们大可不必走。”
逃难的人民面露喜色,其中一人问道,“真的啊?圣上派了很多人来吗?”
“人不在多,精兵足矣。”
“那派了多少人啊,流寇有七八百人呢,怎么也得派一千兵来吧。”
衣沐华不敢说只派了自己,避重就轻道:“总之圣上已经知道群山县的情况,大家可以安心留在群山,共同捍卫家园。”
“捍卫那是官兵做的事,我们小老百姓掺和什么呀?”
“群山是我家,捍卫靠大家,怎么会只是官兵的事的,唯有齐心,才能赶跑流寇。”
这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要不我们就留下?”
他们当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人问衣沐华,“听你说话不像本地口音,你是外地人吧,怎么一口一个群山是我家呢。”
衣沐华正要说话,颜喜插话,“她就是圣上派来平定流寇的人。”
年纪稍大的人愕然,“啊,是你啊,就你一个?”
另一人说道,“圣上怎么可能只派一个人来,肯定他们先行,兵在后头。”
颜喜:“没有,就只有她一个。”
这些人瞪大眼,“开什么玩笑,怎么只派一个人来。”
“就是,流寇凶猛,没个两三千如何镇压。”
“快走快走,保命要紧。”
没等衣沐华再说,这些人快速离开。
衣沐华叹气,“阿洲,下次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把你们家小姐的嘴捂住。”
阿洲风冠以及洋葱抿笑,颜喜扁嘴,“我,”
没等她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叫喊,“流寇来了!”
衣沐华等人大惊,但见一群百姓跑来,背后跟着一群手拿大刀,面色凶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