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手帕上的药味在哪闻过。
“若能再闻一闻手帕便好了。”
衣沐华看着方孔,方孔摆头,“证物在诸监司处,我也没办法。”
金灿灿插话,“这事还得找何潋滟。”
衣沐华不方便出面,金灿灿以自己的名义约何潋滟到晴光酒楼,何潋滟进雅间见到衣沐华,笑道,“我猜就是你找我。”
“我没有别的人可以找,只能求你。”
何潋滟也不绕弯子,“说吧,什么事?”
“我想看指证我通敌的证物。”
何潋滟微微蹙眉,“证物在肖教头那里呢。”
“肖教头?”
“那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便是新的教头,肖元凡,肖毅的叔叔。”
衣沐华与肖家结怨深,听到肖家,便知事情棘手。
“我试试吧。”
衣沐华没料到何潋滟答应得如此爽快,愣了愣,“你信我没有通敌?”
“明眼人都知道,不会是你?,是肖家咬着你不放罢了。亏得你昨夜没有逃走,否则你就死定了。”
昨夜天牢闹的动静大,何潋滟自然知晓。
衣沐华暗叹自己及时清醒,返回天牢。
“你是一个对手,我希望你活着,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比下去。”
衣沐华哭笑不得,“只是对手么?就不能并肩作战?”
“不,你做我的对手,我才能强大。”
人变强除了自身努力,还需对手的压迫。
衣沐华笑了笑,“好,那我们做对手。”
半日后,何潋滟带着证物到晴光酒楼,衣沐华仔细嗅手帕,无比熟悉,却又说不上到底在哪闻到过。
她在药谷去了很多地方,百味堂,温泉旁,山上,所有的地方都有不同的药味,她根本记不得在味道属于哪里。
颜喜见衣沐华沉默,说道,“给我闻闻。”
衣沐华递手帕給颜喜,颜喜用力吸,“味道香香的,是药吗?”
衣沐华:“也不是所有的药都是苦的。”
金灿灿伸出手,“我来试试。”闻了片刻,“确实香甜,不似药味。”
何潋滟示意她闻闻,“味道有股芝麻香,何首乌的香。”
金灿灿笑道,“药里有何首乌正常,极少听说有芝麻味。”
“原来加了芝麻药会变香,往后我喝药可要多放芝麻。”
金灿灿打趣道,“花生也香,你可以放花生。”
颜喜连连点头,一副你说得对的样子。
正经的药让颜喜想成吃的了,衣沐华无奈摇摇头,忽而振奋道,“这味道不是药,是养发的。”
龙夫人的满头秀发,散发的正是那种带着香甜的味道,她一直以为是药,才没有往龙夫人那想。
如果手帕是龙夫人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西侯夫人与龙夫人住得近,见到龙夫人用的帕上有木棉花,便照着样子绣,所以西候夫人的帕子是新的。
何潋滟听过衣沐华说起龙夫人年过七十,依旧发似墨黑,说道,“她本名花溪,曾任诸监教头。因一次行动失利,被贬到外边,关于她最大的特地就是皮皱发乌,所以我对她有印象。”
变节对诸监来说是羞辱,衣沐华不想轻易下定论,决定去一趟药谷。
有颜宝的担保,衣沐华顺利出大平国,再次回到药谷。
此时鹿王和乐项王都已离开,进药谷后,衣沐华直奔药谷西边山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