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竖立,“打不过你一个娘们,还被你吊在树上,这是我孟晓飞一生中第二大屈辱,我曾发过誓,找到你以后定将你剁碎。”
梅映辉举手,“第一大屈辱是什么?”
衣沐华噗嗤一笑,她不想笑的,但梅映辉一本正经,她实在憋不住。
孟晓飞瞪眼,“笑什么笑,咱们出去,打一场。”
衣沐华摆手,“我不是你对手,我认输。”
“打都没打就认输,你分明瞧不起我,不成,你必须与我打。”
孟晓飞执意要打,衣沐华只得救助莫许白。
莫许白起身作揖,“大哥,能不能卖我一个情,你和她的事算了。”
莫许白郑重其事求,孟晓飞顿了顿,纠结一阵后坐下,胸膛鼓鼓,显然怒气未消。
衣沐华正要说点好话平他怒气,从外面跑进来一人,“老大,你猜我们遇到谁?遇到上次吊我们在树林的小白脸,他,”
这人的话猛然打住,只因眼睛瞥到衣沐华和梅映辉,嘴巴张大,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不是另外两个吗?”
孟晓飞哼了声,“继续说,遇到那小白脸怎么了?”
“我们把他抓来了。”
衣沐华和梅映辉面面相觑,他们嘴里的小白脸应该是束己。
“人呢?”
“外面。”
孟晓飞起身往外走,衣沐华和梅映辉跟在他们后面。
孟晓飞虎蛋以及方才进来的人生得壮,他们三人往门前一立,形同一扇门,隔开堂内堂外。
是以堂内的衣沐华和梅映辉看不到外面的束己,外面的束己看不到堂内的衣沐华和梅映辉。
孟晓飞见到束己,双手叉腰,“我认得你,就是你小子绑了我又吊我在树上。”
“大哥,这与我无关,全是那女子的主意,不是我的意思。”
时隔多天,衣沐华终于再听到束己的声音,她之前觉得再重逢她会平静,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了。
但听孟晓飞问,“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本想放了您,但那女子坚持不放,这才让您受委屈。”
旁边的梅映辉忍不住道:“无耻!”
衣沐华比了个嘘的手势,她倒要看看束己能无耻到何等地步。
孟晓飞又道:“你们这般羞辱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大哥,我只是帮凶,不是主谋,要抓你去抓那女的,她是主谋。”
“她人在哪里?”
“她住在信城猫耳巷,您让几个弟兄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她。”
听到束己报上姚宅地址,衣沐华和束己双双磨牙,两人同时活动肩膀,揉揉手腕,为待会揍人准备。
孟晓飞再问:“你和她不是一伙的么,怎么愿意带我们去抓她?”
“什么一伙,我和她就萍水相逢,没半点情义。”
“老三,他说他和他们两人没半点情义,我是不是可以宰了啊。”
铁汉寨虽是匪徒,但重情义,束己将责任全部推卸给衣沐华之举,令孟晓飞莫许白鄙夷,若束己将责任全担了,孟晓飞也就作罢,可他不是,孟晓飞就要把怒火泄在他头上了。
莫许白冷冷道:“这事我觉得还是衣小姐由决定更好。”
孟晓飞点点头,身子一侧,衣沐华出现在束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