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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公子凝望衣沐华的背影,久久不动,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叶迷离眼里。
叶迷离路过,恰好撞见常恒塞荷包给衣沐华,她本想冲上去,终究忍住了,
她不能让苦心经营的贤良淑德毁于一旦,尤其是在常恒面前。
常恒发呆,她心底很是不安,难不成衣沐华要抢回常恒?
衣沐华真是不要脸,明知常恒已经定亲还来纠缠,简直坏透了,叶迷离暗骂衣沐华,完全忘记自己才是觊觎别人未婚夫的人。
叶迷离越想越恐惧,她绝不能让衣沐华抢走常恒,她不能输给衣沐华。
衣沐华被肖毅和常恒耽搁,哪还寻得到郑雄影子。
她寻思郑雄是外地人,又不差钱,定投宿城中最好的月半楼,离开画舫后,应该在回月半楼路上。
画舫和月半楼之间只有一条月前路,衣沐华沿月前路找,直到月半楼都没有见郑雄,衣沐华进店问门口的伙计,“郑雄郑公子可回来了?”
伙计摇头,衣沐华心中一沉,莫非他已经遭不测?
不,应该没有,郑雄是南边最大粮食供应商,丁老板不舍得这么快放弃,他应该是掳走郑雄,强迫郑雄。
衣沐华转身出半月楼,守在丁老板家外。
丁老板自从回家后,便没出门,衣沐华只得先撤离,明日再跟踪。
衣沐华回到芦院,已接近子时,本以为大家都睡下,却见束己坐在树下。
“束己兄,还没睡呢?”
束己眼睛盯着她,“今日你去哪了?”
“没去哪,四处转转。”
“是么,那我今日在画舫看到被肖毅拦住的人,不是你咯?”
束己居然也在画舫上?
真是逃不出干坏事就被发现的魔咒啊,从小到大,万试万灵。
抵赖不了,衣沐华只得点头,“好吧,那人是我。”
“为什么去?”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说来听听。”
“不能说。”
从丁老板绑郑雄一事看,丁老板等人心狠手辣,衣沐华不愿束己牵连其中,万一再受伤,她罪过可就大了。
“沐华,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
“既是朋友就该坦诚,你别忘了,我身上的伤是替谁受的?”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再连累你。束己兄,等事情过去,我会告诉你,可现在恕我无可奉告。”
衣沐华说完径自回房,留束己一人在院中。
次日清晨,衣沐华出门跟踪丁老板。
经过连续三日密切跟踪,她终于得知丁老板将郑雄关在一家叫大碗酒的酒肆地窖中。
酒肆白天人少,她不便进入,只能等夜幕降临,酒客增多之时,才进酒肆。
酒窖入口在厨房内,故而进门后她选靠厨房的桌入坐。
大堂和厨房间挂着厚门帘,每次伙计撩开帘子,衣沐华便暗察厨房内部情况。
厨房里除了老板和伙计,还有个厨子。
老板和伙计不常待厨房,可厨子却守在里面,得想法子引他出来,衣沐华才可进酒窖。
衣沐华思忖间,身旁有人落座,衣沐华没好气道,“有人了,你坐别桌。”
“沐华妹,约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