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祥的感觉异常强烈,以至于羿鱼一连几日都神色不安,精神不振。
陈长卿也发现了羿鱼的异常表现,他关心地询问起缘由,却被羿鱼笑着搪塞了过去。
“我是在想孩子出生后,你会不会只顾着疼他,不会再像现在一样爱我了。”
陈长卿笑着打趣道:“这倒是一个问题,你得容我好好想一想。”
“我就知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有了娃娃忘了妻。”羿鱼佯装生气得哼了一声。
陈长卿见状连忙大呼冤枉,瞧他一脸焦急的模样,羿鱼忍俊不禁。
看见羿鱼笑了,陈长卿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日子,静水流深。闲时云卷云舒,淡处把酒桑麻。唯一于波澜不惊的平淡中变化的,便只有羿鱼一天天隆起来的小腹。
很快,便到了羿鱼临产的日子。
这一天,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男子造访了两人生活的府邸。
“陈掌门,没想到你在大泽深处还能寻到这一处灵气充沛的宝地,真是让人羡慕。”男子笑着夸赞道。
“华掌门肯赏光,寒舍蓬荜生辉。”陈长卿道。
“陈掌门哪里话,你亲自去书邀请,我岂有不来之理。”华汤说着看向陈长卿身旁的羿鱼,笑问道,“这位美貌的姑娘想必便是陈夫人了?”
“小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济世堂的华汤华掌门。”陈长卿对羿鱼说道。
“见过华掌门。”羿鱼很有礼貌地问候道。
“客气客气。”华汤笑着对羿鱼拱了拱手,转向陈长卿继续道,“我初观尊夫人气色,想来临盆之日将近。”
“华掌门所言甚是,此番请你前来,劳烦你多多费心了。”陈长卿顿了顿,继续道,“济世堂的规矩我也知晓,华掌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便是。”
“我虚长陈掌门几岁,便冒昧以兄长自居。陈老弟的事,便是为兄之事。”华汤笑说道,“不过规矩便是规矩,还是不好违背的。不如我就同老弟简单地走个形式,我也不索取什么实际上的酬劳了,只求日后济世堂有难之时,陈掌门可以伸出援手即可。”
“华夏九州九门同气连枝,即便华掌门不提,日后济世堂有难我万剑门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陈老弟这句话,为兄便放心了。”华汤爽朗一笑,“弟妹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了。”
陈长卿给华汤找了一间空房间住下,羿鱼找到一个机会将陈长卿喊到屋外,低声问道:“长卿,你找他来做什么?”
陈长卿认真说道:“你是妖,我是人,我担心你,就找来了九州最好的医者。”
羿鱼愣在原地,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是妖的?”陈长卿笑问道。
羿鱼点了点头。
“那日你在鲛人湖畔觉醒了鲛人特有的本命天赋,我就是再愚笨,也该猜到了你身上流淌着鲛人族的血脉。”陈长卿柔声道,“所以你是不是突然发现,夫君不仅帅气,而且聪慧细致?”
羿鱼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陈长卿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唤着她的名字:“小鱼?”
她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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