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驰眉头微蹙暗道麻烦,自己一个大意竟然有所疏忽,就连芸桦来了都没有察觉,实在不应该,看来要与她耗费一番唇舌解释了。他一言不发利落转身,宽袖轻扬,霎时间自己宽大厚实的外袍已披在夏之心身上,他未待夏之心反应过来,已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身影一晃二人便消失在林中。
然笙这才探出头来,满头是汗四处张望,狐疑念叨着:“大仙君搞什么鬼?不是被小女娃施了定身咒动不了吗,这会儿怎么跑的比谁都快?啧啧。”刚说完他霎时间反应过来,澜驰一走却把自己独自留在此处,那满脸杀意的芸桦此刻正以咄咄逼人只是一步步向他走来,美眸中血丝横出满是杀意,“死定了啊,大仙君救我。”然笙慌乱中勉强御风而起,还没到半空就被芸桦一把拽落在地,她狠狠的将然笙踩在脚下,毫无仪态怒吼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
然笙呲牙咧嘴的扑在地上,大声嚎道:“不知道,我啥也没看见,我眼睛瞎了,你自己问他去吧,哎呀哎呀疼死我了。”他也不挣扎,任凭芸桦肆意发火□□自己。
然笙虽然年岁不大修为不高,可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主儿,他深知芸桦正在气头,若是与她硬碰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弄不好恐有性命之忧,澜驰说走就走,怕是料定她不会怎样,可万一这疯婆子下狠手,吃亏的还是自己,索性一问三不知装傻。
芸桦怒火中烧,心中的恶气无法尽出,她料到然笙忠于澜驰什么都不会说,顿时眯起了眼睛,芸桦玉手高高扬起,浑厚的灵力凝聚在掌中,顷刻间狂风煞气席卷而至,然笙简直心知不妙,脑中快速想着脱身对策,眼见芸桦掌心将落,他用尽全力扯着嗓子大喊道:“他问我了,他问我可察觉有异样?”
然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却感觉到那凛冽的掌风徒然停在了半空,半响没有落下。芸桦原本杀意重重的眸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她望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然笙,挑了挑眉收回了掌,冷言嘲笑道:“哦?这样才有意思嘛,既然这样今日索性暂留你一命,你死了就不好玩了,然笙,你向我许诺的事情可莫忘了,哈哈哈。芸桦阴冷的笑着,诡异的笑声使得在场之人无不鸡皮横生。“然笙,就算做他身边的一条狗,你好歹也要看看时机,澜驰为了救夏之心可是毫不客气的把你推下了离空殿深洞,你还傻乎乎感恩戴德,是时候醒醒了。”
她一挥袖气势汹汹的带着二个仙娥转身离去,留着呆若木鸡的然笙独自傻站在院中。未过几时,夏之心衣衫不整勾引澜驰仙君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九重天,二个仙娥受芸桦暗示指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将整个事情描述的入骨不堪,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云唐天君拍案震怒,奕心山伏晗等人更是无法容忍此等不论之事发生,奕心山冷脸下令将夏之心带回咏汲仙宫好好审问责罚,妖女本性难改,无法再宽容对之。
来势汹汹的一众仙兵在奕心山的带领之下前去镜吟仙岛提人,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护岛仙障外传来芊橦轻描淡写的一句:“夏之心又不是犯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以讹传讹的伎俩仙尊你难道辨识不出吗?澜驰仙君虽与芸桦有了婚约,可毕竟没有成亲之礼,口头一说何必当真,就算澜驰与夏之心有了交集,两情相悦美事一桩,不是吗?”
护岛仙障未除,奕心山不好硬闯只能暴怒而归,伏晗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狐疑不解,向来稳重冷静的奕心山,缘何一提到夏之心就会发狂失控如遇宿敌,实乃反常诡异。
芊橦初时不知何事发生,唤了然笙才知事情始末,虽然不知夏之心二人去向可倒也并不担心,澜驰做事一向有分寸,而那九重天的烂摊子待他二人回来之后解释清楚便可,虽然日后这可能会成为他人饭后消遣的谈资,但也无妨,生死之外皆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奕心山反常的举动,她还是不禁轻叹了一声。
夏之心不在岛中,芊橦无事便取了岛心深处的千年花蕊,沏了壶沁脾香茶,随后纤细的身影变出现在离空殿门前,矮胖的陆吾依旧守在那里,他一改往日的精神抖擞,气色稍差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日他与芸桦相对峙,虽然没让她占到便宜,却也微微伤了经脉,周身有些不适。芊橦虽不知陆吾的来历,却很是感激他出手相助,对于他的身份她也有猜测,神兽虽然自古经数万年幻化而成,灵力深厚不可一世,可那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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