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句话,顿时四座皆惊,几位仙尊皆面色大变,奕心山更是气得拍案而起,怒喝道:“荒唐!如此妖女岂能任由她造次,你不但不以身作则施以严惩,反而助纣为虐一心包庇,是何道理?”
“夏之心生性温顺纯良,从不曾有害人之心,更不曾做出越举出格之事,相反她这几十年来居于泽世神山,为了神官大人不顾自己安危一心集血相救,单凭这一点,即使偶犯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对吗?”芊橦迎上奕心山逼人的目光,温柔浅笑道。
奕心山闻言大怒,厉声喝道:“一派胡言,那妖女身上的邪魔之息有毁天灭地之势,你我焉能视而不见任由她肆意妄为?她到底是何来历,你要如此这般袒护她?”
芸桦终于忍不住气冲冲腾地站了起来,她正要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幽然在大殿响起:“是我的意思。”众人一惊,顺着声音望过去,澜驰笑吟吟的走到大殿正中,一身的悠闲惬意,道:“夏之心当年曾是竹青虚境的弟子,更是玉炼仙翁座下贵客,虚境被毁转而投奔泽世神山谕嵦,因着谕嵦与我交情匪浅,平日里也会从他那里得知一言片语,夏之心之所以邪魔之息缠身实属有因,当年她在神山之际受人残害,毫无防备之际被击落于魔界,后来幸得谕嵦相救才免于一死。可不巧的是,她在魔界那几日恰逢五行变化交替异象不断,不知何故身上才有了那些许的邪魔之息,如果说非要惩处的话,害她入魔界的真凶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澜驰清澈双眸缓缓的扫视着大殿的每一个人,最终视线落在了芸桦身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却瞬时间透出丝丝寒意,她原本气焰嚣张正欲指责芊橦,可在迎上澜驰目光之后,顿时没了声响,她冷哼了一声甩袖重新坐了回去。
“魔界五行交替异象频出之时,不就是我现世的那段时间吗?”吟初忍不住插嘴说道,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楚熠向她点了点头。
芸桦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她说道:“前日夏之心被我派人扔到了离空殿深洞之中,原以为她罪恶深重扔在那里不为过,没想到她却脱胎换骨洗去一身邪魔之息,如今恐怕已恢复仙身。”她强忍心中怒意勉强说出几句,便气呼呼的再不发一言,澜驰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笑。
夏之心,你的身世,你的秘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九重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早晚都要还给你,澜驰他是我的,而你只不过是命中注定难逃一死的倒霉蛋而已,眼下姑且饶你一命,我到要看你能折腾到几时。
云唐天君一直没有说话,几万年的光景他何事不曾见过,眼前爱女一脸不忿的样子,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他不动声色开口道:“既然这夏之心已历劫重生再化仙身,那方才那震彻九重天的邪魔之息是从何而来?芊橦你可说得清?”
芊橦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浅笑道:“天君,说来也是诡异得很,这魔尊元魂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离空殿,令这般邪魔之徒失控疯狂,如今元魂已被我暂时封印,应该不会再有差池。”说罢她从袖中祭出一个发着紫色幽光的元魂,小心翼翼的送至天君近前。
云唐天君与在座众人又是一惊,他赶忙起身转瞬间便将魔尊纳入掌中,强大的灵力涌动环绕将元魂牢牢困在其中,他满脸不悦对芸桦说道:“我等短短几日不在咏汲仙宫,你就弄出了如此岔子,魔尊元魂一直被封印在浮鸾阁中,怎会凭空出现在离空殿,若是被不轨之人趁机夺走,恐天下大乱,芸桦,你是如何值守的?”
云唐不待她解释,怒气冲冲的一拂袖转身离去。芸桦有苦不能言,桃花俏脸被气得变了颜色,她睁大了眼睛怒视芊橦,却又无可奈何,直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奕心山见云唐天君离去,更加无所顾忌,他眉头紧锁呵斥道:“不管怎样夏之心都罪大恶极,竟然有胆量动用摄仙旗,实乃大逆不道之罪,她不死不能平众怒,择日处死,就这么定了。”
“不行,擅用摄仙旗非她所愿,若不是仙尊你苦苦相逼也不会出现当日的情形,更何况夏之心受玄冥厉火残烧神智不清,又身受邪魔之息迷惑了神智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事出有因还望你三思,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错杀一人。”芊橦闻言据理力争,她一脸严肃毫不示弱,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微微的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