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神魂失常,走火入魔。快把它给我,我来封印它,免得落入邪魔之手祸害六界苍生。”
“哦?是吗,这小小的一方手帕如何是鬼玺?你莫要骗我?别以为弄了张沁卿的脸来引诱我,我就会上当么?”夏之心失声冷笑,“你不是他。”
假沁卿神色一变,见被她识破了面目惊慌的往后退了半步:“那你刚刚为何哭的如此伤心,那分明是真心的,你骗不了我。”
“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不得不承认,你幻化出的场景跟从前的一模一样,可也仅仅是让我触景生情徒生悲伤罢了。”
假沁卿仰头大笑:“芊橦教出的徒弟果然聪明,不妨说说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夏之心鄙夷的挑挑眉毛,右手□□在空中随意舞了一下,空气中泛起阵阵花香,清香扑鼻,沁入心脾。“好闻吗?”
“上古第一花须臾花的香气如何能不好闻?多少人趋之若鹜想得到的神药,六界之中只有残毁殆尽的妖界禁地才有,当年沁卿为你采来栽种在竹青虚境中,这个我当然晓得。”
“方才你为我披斗篷的时候,泛着淡淡的须臾花香,那你可知我自记事以来就不喜欢世间任何花的香气,每每闻之都心烦欲呕?所以沁卿的身上从不会有任何气泽味道,我所到之处的花香,他也为我结界避之,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你非他,只不过这幻境实在太美,让我感怀不忍拆穿。”
话音未落,夏之心笑意全无,白瞳中凌厉如光,气势逼人飞身而起,双手凝聚灵力操纵茫茫白雪化为巨大的水柱,白光如电幻化出无数冰凌直扑假沁卿。
眨眼间冰凌已到近前,假沁卿泰然自若的伸出双臂,整个身体任由如箭冰凌穿过,瞬间整个人变得模糊若虚若实,相貌却变了。他已变作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浓眉大眼英气逼人,一头青丝及腰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气势非凡。
夏之心愣住了停在半空,“你到底是谁?”
“鬼玺之魂。”男子嗓音醇厚,低声道。“把鬼玺给我,这茫茫雪海无边无涯,如若不肯把它给我,恐怕你将会永远困在这里,陪我千年万年。”
“你要它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身在其中了吗?这鬼玺若是你的,从一开始就不会落在我手里;若不是你的,你何来的理由想将其据为己有,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对你没兴趣,我要走了,你自便吧。”
“等等,你不能走!”他面露凶光伸手就去拉夏之心的手臂,只是还未触及到,已被她反手钳住脖子压倒在地,巨大的灵力在她周身涌动,令他丝毫反抗不得。
“既然这样我就陪你玩一会,我来问你,为何溟恕界地和鬼玺上的恶魂邪魄统统都给我跪了下去?这是为什么?”她语气轻柔,嘴角微翘,虽然手狠狠的掐在男子的脖子上,却不见凶猛之像,整个人千娇百媚,娇艳如花,若不是杀气尽现,此情此景到也是一幅绝美的景致。强大的仙魔混合的灵力在男子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经脉皮肤皆凸起诡异的赤红色花纹,男子表情痛苦,大汗淋漓。
男子犹豫了一下咬牙道:“那是因为你混有番珞石魔气的血流到这墨湖之中,整整九九八十一日,泽被了溟恕界地的整个土地,此地恶魂邪魄皆受你号令统帅。”夏之心微微惊讶,轻轻的松开了手,芊芊手指抚上他的脸庞,笑道:“脸生的如此俊朗,可为何不说实话呢?我的血有何稀奇,我又如何号令幽冥界都弃之不理的恶魂邪魄?”
“他们瞒你的太多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用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你难道不知身体里番珞石是统领魔界幽冥界妖界的至宝神器?你难道不知你被番珞石魔化的血可以泽被统领魔妖鬼三界生灵?”男子无惧,凝视着她。
“那与这鬼玺何干?”,夏之心垂眸冷冷的看着他,秀眉紧蹙暗忖,一直以来谕嵦都有事在极尽全力的隐瞒着自己,虽然不知究竟是为何故,凡事却都有可能,这人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完全否认。
“本来万年间这鬼玺被鬼姬保护的很好,作为鬼玺之魂我一直潜心闭关修炼,许久不曾醒来,方才被你的血无意中惊扰才发现鬼玺有易主之忧,因此将你觅了到这鬼玺之中。我原本的主人是统领幽冥界的鬼王,虽然他已失去音信两万年,但终归是我的主人,我不愿易主,还请你把鬼玺还给我。
夏之心皱了皱眉,白瞳格外阴沉,鹅毛纷飞大雪之中空气又冷了冷。传言掌舵鬼界幽冥司的鬼王万年前无故消失,统领幽冥界的神器鬼玺也一同失踪,没想到今日竟然一见,也算是有缘。
“那个黑衣女人就是鬼姬幽然翎么?风华绝代的鬼姬如何落得如此落魄。”夏之心半信半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以前听谕嵦说过,掌管幽冥界的鬼王万年前曾是九重天权高望重的一位仙尊,本来隐居仙界一隅甚为低调,不曾料想一次巧合偶遇幽冥界少女幽然翎,徒生无限情愫,神鬼两界结合为九重天仙界所不容,鬼王为了幽然翎舍去万年修为,转投幽冥界做了威严不可一世的鬼王,至此幽然翎便有了鬼姬的称呼。传说中鬼姬有艳落九重天之貌,今日一见却令人颇为意外。仙界传言在鬼王神秘消失之后不久,鬼姬便也相继失去下落,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出现在晦暗混沌的溟恕界地,到底究竟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