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粟殷从刑场上回来后,因为众人都看出了华离的重视,所以整个将军府都紧张得不得了。
但粟殷又好像没事了,该吃吃的吃,该喝喝的喝。而华离也终于在粟殷第n次告诉他“我没事”后,放心出府了。
梦可为粟殷梳着妆,挽着她的长发:“夫人的头发长得可真好,叫人爱不释手。想来夫人是真的缓过神来了,您那天,气色苍白得可怕,可把梦可给吓着了。”
粟殷一想到那天的自己,就不由得叹气:“哎,也是我胆子小了,叫人看了笑话,丢了将军的脸面。世人现在肯定都知道了,我虽是将军的妻子,却是如此一个胆小之人。
那么多百姓,都没有被吓着,我却被吓得厉害。”
“夫人哪里的事,您之前本就未曾见过这样的事儿,第一次见难免害怕。再说了,将军一定不会怪您的。您不知道,将军当时有多紧张夫人您,这可都是被我们下面的人看在眼里的。有将军在,没人敢说您。”
说着,梦可拿着一支粉色的淡玉簪和一支浅绿的翡翠簪,在粟殷的头上比划。
“夫人,您喜欢哪支簪,梦可觉得都好看。”
“粉色的吧。”
“好。”
“梦可。”
“嗯?”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梦可一边为粟殷戴着发簪,一边回着粟殷的话:“夫人说的是那天被赐死的犯人?我觉得挺可怜的,里面还有小娃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老早就定下的法律,他们都是亡国的逃犯,留下来也是个祸害。听说是从邾国来的,之前都是些在朝廷当值的人。”
“是吗?可万一他们从未想过越线呢?或许他们并不危险。我觉得,皇帝还挺残忍的。”
梦可听了这话,吓得忙接住粟殷的话头:“夫人,这话以后可别在外面说,会被人乱传惹人猜疑的。而且梦可听说那些人都是邾国的亡国奴,他们的国家亡了,他们又岂会甘心,定会预谋些什么诡计,来报仇的!还是留不得。”
粟殷默默地看着镜子里为她整理发饰的梦可,然后,微勾了嘴角:“是吗,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也对,要报仇的他们才是合理的,毕竟是亡国奴,又怎会忘了亡国仇?看来,是我格局小了,考虑得不周全。”
梦可终于将粟殷打扮到自己满意了,拍了拍手,笑得开心:“夫人,好了,嘿,真好看!”
粟殷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即笑着点头:“嗯,好看。”
这时,初桐拿着剑进了屋:“夫人,棠小姐已经到了。”
听到棠冉念到了,粟殷立马站起来:“是吗?那我们快走,别让她等久了。梦可,将小晏溪带上,她不是一直吵着想见她冉念姐姐吗?”
梦可见粟殷终于来了精神,立马得令:“好,我这就去找小晏溪将她带过去。”
此时的小晏溪正在屋里和奶奶绣香囊,那么小小一个,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绣着每一针。
“奶奶,这个花边这样绕可以吗?”
“嗯,可以,不愧是奶奶的宝贝儿孙女,我们的小晏溪绣得真好看。”
梦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天,心都化了。
“小晏溪,这么厉害的!”说着拿过桌上的其他的绣品,一看,满是惊讶。
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绣出来的东西竟如此栩栩如生,如果再认真学几年,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梦可怎么来了?可是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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