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他就是传统的遵循父母之命,在潜入过马小姐的闺房之后,倒是觉得应该负责,再说马小姐容貌姣好,因此他更没有异议。
只不过赵统为此被他爹折磨得累得脱了一层皮。
还有就是……禁宫之中还有小道消息,说皇帝刘禅之所以赐婚赵广,是因为发现赵统喜好男色,不成体统,故改赐婚其弟。
我哥告诉我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我笑得快趴地上了,我哥苦着脸对我说,“这下我也要和赵兄保持距离了,不然别人还以为……”
我拍拍我哥的肩膀,“乔兄,没事没事,你已有家小,没人会怀疑你的。”
事后赵统听到这个传言,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怎么在意。而对于我问他马谡的事情我可以怎么补救,他捏了捏鼻根,摇摇头,“这样的事没法挽回,你怎么说怎么做都像是在针对马谡,反而会加深你爹对他的信任,还会对你有看法,所以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有些会发生的事,躲是躲不开的。”
我权衡之下,也只能像赵统所说,把这件事暂时放下。
转眼又是秋天,赵家张灯结彩,迎娶新娘过门。照理说,我这样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但我想亲自给小广送一番祝福,所以还是装扮男装跟着我哥去了。
赵广一身喜服,不仅神采飞扬,还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似乎成家立室的责任让他在短时间之内长大了。
新人拜堂之后,赵统带我偷溜到后院,避开了人群的喧嚣,在月光之下搂着我的腰问:“我可能是没有办法给你这样的婚礼了,你会不会不愿意嫁给我?”
“那样的话……让我考虑考虑。”看着他略显紧张的表情,我笑了出来,“那样的话,嫁给你也可以,不过我要你陪我环游天下一辈子来补偿我。”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准抵赖说不嫁。”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你知不知道,当初我送你那双鱼玉佩,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抬头看着他,看他眼中印着月光,“是‘相濡以沫’。”
月色皎皎,婚喜声近,天地清明,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
初冬刚至,我发现我娘似乎变得有些慵懒嗜睡起来。
她一向是个勤劳的人,早睡早起,生活规律。不像我,有时候半夜三更再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我那习惯是在二十一世纪养成的,做记者的半夜赶稿是家常便饭,到这里来也一直没有改过。
但我娘不同。她的生活极有规律,就像瑞士钟表一般。
我有点担心她的健康。她毕竟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不算小了。有几次我看她脸色苍白,似乎还有些晕眩,都提出要给她诊脉,但她都不愿意,还说只是有点累,睡睡就好了。
一直到一个半月后,我才缠着她,说什么也要给她看一下到底身体何羕。
本来我觉得,就算我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小毛小病还是能看看的,结果这个脉诊下来,我吓了一跳,这是我第一次诊到这样的脉,我在那里摸了半天,觉得应该是没错。
再推算一下时间,也的确是时间了。
那一脉,是喜脉。我娘竟然有喜了。
其实我并不应该很惊讶的,我知道我弟弟诸葛瞻将在明年出生,但知道是一件事,等到真正经历了又是另一番心境了。我激动地不能自已,立刻令下人去采购补品,把被褥全部换掉,然后咬着笔在那里想要制定怎么样的食谱才能让胎儿聪明健康,让我娘少受罪。
我爹那天一直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府。我娘早早地就给我打发去睡觉了,我则一直等着他,本来他那么晚回来,一般事宜我不会再打扰他,可今天这件事太大,我非要告诉他不可。不过我想我要是告诉他了,他会不会一晚上睡不着,但我相信,就是睡不着他也愿意。
我爹也的确了解我,一看我这么晚还没睡,就眉头微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嘿嘿一笑,站起来让他安坐,接着便往他身上一蹭。我很久没坐在他身上过了,今天则不客气,和小时候一样,赖上他的大腿,扯着他的胡子。他愣了一下,呵呵笑了,摇摇头说,“是不是又闯祸了?”
“别把女儿想得那么不堪嘛。”我故作慢条斯理地说:“爹,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可坐稳了。”
“什么事?需如此迂回?”
“我娘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