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
一曲唱罢,杨文岳一脸陶醉的站起来拍手称快。
“这‘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堪称神来之笔,我老杨自启蒙以来二十余载,自问是阅遍古今诗词,如此妙词,还真乃平生第一次见,以后再谈《蝶恋花》,便不是唯那四首了,当是五首才对。”
杨文岳说着,便请身旁姑娘取来纸笔,然后将刚才听到的诗词,一字一句的开始记录。
“杨兄所言甚是,而且我觉得刚刚这首,比之柳三变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不枉多让,甚至比其余三首还要好一些。”
钱敬忠此时听到好词,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姑娘,这首词是何人所做,不知是哪位当世大儒?”
吴国祯一语中的,终于问到了关键所在,卢飏闻言,心中便有些坠坠。
卢飏其实倒不是怕作诗,受益于前世的应试教育,卢飏背了不少古诗词,送别的、怀古的、抒情的、写景的、言志的,足以应付各种场合,拿出一首来,便是佳作。
不过卢飏担心的是出名。
卢飏如今只是一个国子监监生,充其量一个锦衣卫的七品总旗,唬唬小老百姓和级别差不多的小官还行,真对上了权贵高官,那也只有讨饶的份。
卢飏如今没啥名气,便不会参与到那些权贵高官的斗争中去,可一旦出了名,便也不好说了,没准被人当枪使也是可能的,虽然可以攫取一些利益,但更多的会是身不由己。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哦,这首词是莳花馆的花魁鱼玄机传出来的,至于何人所做,公子却是难为奴家了。”
婉儿姑娘话音刚落,屋中立时响起三声叹息,不过卢飏却松了一口气。
“唉,如此佳作,竟然没有留下姓名,真乃憾事,若不然,我定要亲自拜会一番。”
杨文岳长叹一声,一脸的遗憾,钱敬忠和吴国祯也是如此表情,好像真是什么人生憾事一般。
不过自古文人相轻,至于三人心中是否真的如此仰慕,卢飏便也不知道了。
卢飏心道:‘若是他们知道这首词是自己所写,肯定会为自己刚才这番表演感到后悔的。’
卢飏心中庆幸,不过却也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鱼玄机为什么不愿意替自己扬名,莫非是还在为那次文会的事怄气。
通过云仁忠的转述,卢飏也知道了刘家那次文会被自己半路搅局的事,害的鱼玄机大老远来到延庆,竟然连脸都没捞着露。
卢飏心道:‘估计这小妮子是恨上自己了,至今连出处都不与人说。’
不过卢飏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时,在那莳花馆中,鱼玄机一袭薄衫,刚刚弹唱完卢飏的那首《蝶恋花》回到后台换装。
自从回京将这首《蝶恋花》公之于众后,这首新作便很快开始了传唱,不仅鱼玄机自己表演过多次,连着教坊司的其他青楼也纷纷来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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