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的生意,在这延庆绝对算得上大买卖了,即使对于深耕延庆多年的王家来说,这笔生意也顶的上两三年的收入了。
当然银子是一回儿事,面子则是另一回事,毕竟在延庆,王家的生意有一半是靠面子挣来的。
“查查那刘家的底细,看看背后到底是何人?”
王家主宅大堂,心态已经平静下来的王元卜开始琢磨这里面的道道。
王元卜也不是那狂妄无边之人,他王家虽然世代耕读经商,但直到了他这一代,王元直中了进士后,靠着官商的背景,这才慢慢在延庆显了出来。
本身就是靠官商背景起家,所以对于这来路不明的刘启年和宋云霄那尚不明确的态度,王元卜也只能先咽了这口气,若是那刘启年背后真是什么大人物,他也只能认怂。
当然若是刘启年就是个棒槌,那他为了面子和银子,总也得将这刘胖子给杀鸡敬了猴才行。
至于宋云霄,那就得禀了哥哥再做处理了,想必大哥不会白白咽了这口气。
王家的事暂且按下不表,州衙却是忙碌了起来,如今已然二月底,开工在即,征发民夫、建土窑、挖砂石,需要筹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过有宋云霄做后盾,卢飏和刘启年的筹备工作倒也做的顺手。
银子不缺,工匠不缺,马蹄湾镇的水泥窑和砖窑很快便树了起来,黑烟也冒了起来。
待到三月初,一切便都步入了正规,但卢飏却在水边察看沙地时,遇见了一个熟人。
“听说那是云家的小姐。”
见卢飏盯着河边取水的少女看,挖沙子的一个民夫殷勤的说。
‘云舒。’
卢飏心里默念,却也没有上前相认。
“你认识她?”
卢飏问那民夫。
“不认识,但我之前在云家打过短工,远远的见过。”
“哦,那定是你看错了,那可不是云家小姐,那人我是认识的。”
卢飏想了想,指着那民夫,又转头对着一众民夫大声笑道。
“你这二愣子,我看你不光眼神不好,脑子还有毛病,哪家的小姐会自己来取水,瞎话都不会编。”
那民夫不要意思的摸了摸头,心里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哪有小姐来取水的,周围人又是跟着起哄,倒是惊到了对面河边的女子。
卢飏远远的挥了挥手,那女子应是看到了,却也没回应,蹒跚的拎着那桶水便走了,倒把卢飏弄得有些尴尬。
“云家是延庆有名的大族,祖上是成祖时的大将云景,后来家里还出过几个进士,最高做到过尚书,最近出的进士便是这女子的爷爷云文翌,不过早年便致仕了。”
“如今延庆云家正当年的,是这女子的父辈一代,她爹、她三叔都是举人,家里还有一个秀才,便是这女子的大哥,名为云仁忠,是这延庆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卢飏回到城里的铺子,问起云家的事,没想到那刘启年倒是了解的清楚。
“云仁忠?”
卢飏对这个名字倒也有些印象,府试时倒也远远的见过一面,此人生得仪表堂堂,学问相当出众,都传下次乡试时定能中举,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云舒的哥哥。
‘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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