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穿入了一个陌生世界,没人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还在路上走着,再怎么也不至于,呵,来到地狱吧。作为一个理科生,明羽是相信科学的,但她也不会排斥各种“奇迹”。突然进入陌生环境,明羽是无措的,当反应过来时,心底曾有一瞬的兴奋。
内心渐渐平静,明羽打量了一下自己,瘦瘦小小,衣衫破烂,应该是一个小乞丐吧。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少年静静的呆在一处墙角,与这街市的繁华格格不入。
明羽本想找人问问,可,这副模样注定了不会有人回答她。明羽沿街慢慢走着,心越来越凉,街头的招牌上的字她不认识啊。人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明羽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文字体系都不一样了,她,能做的了什么。本打算在异界碌碌无为过完一世,可不曾想生存都成了问题。
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怕过地再不好,一段时间内她的生存都不会是问题。可现在,连背后有人支持的可能性都碎作了零,只有她自己了。
明羽抬头看天无奈地笑了笑,却不知惊了天上的仙人。
继续做一个小乞丐吗?明羽不知道,可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一个小乞丐独自在街上走着。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如此这般衣衫褴褛。明羽心中的不安让她陷入了恐慌,打破了苦苦维系的平衡,让她再也无法忍受。明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中疯狂着,明羽的脸上却依旧不着风痕。许是许多次陷入了这种极端,许是每一次都默默忍受,一切仿佛都早已形成了习惯。
那些目光好奇怪,人们看向她的目光她不敢看,但明羽知道,那些目光很奇怪。明羽不喜欢被关注,她想逃离,逃离这些目光。
“那个是明羽师弟吗?”一个憨厚的声音问向一位俊美的白衣男子,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惊奇,“不会是他,长孙对明羽极为看重,不可能在大赛前让他离开。”“可,可是······”憨憨声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被白衣男子冷漠地打断,“气质不对。”穿着白色弟子服的人恍然大悟,“师尊,厉害!你一点我就懂了。”憨憨的笑声传来,白衣男子的嘴角不可见的勾了勾。
明羽找了一个小角落静静坐着,目光默默扫过街上的行人。襦裙,深衣,曲裾,直裾······倒像极了汉代的服饰。这应当是京都吧,如此繁华。明羽看过一个个欢笑的人群,心中不由地泛过一阵凄凉。她,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一个她一直在回避的问题:她,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回家?
臧昆见小少年不见了,渐渐忘了自己原想做的事,继续和自己师尊赌着气。
“到了。”白衣男子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师尊,我不想去见他,凌若风那家伙总是打击了人还不自知。”见真的无法避免,臧昆面露怯色,师兄带给他的阴影可不是一年半年能够抹掉的。
“你真不想你师兄?”白衣男子说完,臧昆不说话了。“师尊,您找师兄到底什么事呀。”“叙旧。”末了,又补上一句:“哎,我想你师兄了。”话中“满是”怀念与沧桑。
一抹玄黄拱袖而立,“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