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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幽介绍道:“那是妙喉松,没什么攻击力,唯一作用就是能哼点曲子,罗衣大人养来逗乐的。”
“妙喉松?”符珠咀嚼着这两个字,笑道:“听起来更像是松树,而非活物的名字呢。”
“不就是松鼠吗?”三青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常幽顿住脚步,仰头看着烫金的牌匾,“此处是罗衣大人织衣的宫殿。”
她脸上肃穆,隐隐浮有笑意,“外面大家争破头颅的法衣罗裙,皆出于此。”
“随我进来吧。”
常幽推开殿门,顿时有五彩斑斓的霞光映出,待光华淡去,才发现,是各种颜色的丝线,花团锦簇般绚烂。
纤细柔美的丝线,比上好的绸缎都要细腻,依样分类,理在一起。
有的平铺在方木上,有的则悬挂在顶,似流苏轻垂,拂面温柔。
缫丝用的小篗,符珠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的,但不必多想,也定然珍稀。
正殿中央,悬浮着一枚“天梭”。
常幽道:“这是罗衣大人的法器,陵。”
“曾经轰动一时的法衣,醴桐、雾花、金霞、颤枝、仙茗、清友、汀溪兰等等,都是陵织成的。”
常幽说起那些法衣时,如数家珍,语气里透着怀念,微微叹息一声。
罗衣大人已经千年不曾再碰“陵”了,世上也再也不会有这些绝世罗裙。
“花家那位,便是想央求大人,炼制一件法衣,他们知道,大人临近飞升之劫,那或许是大人最后一件作品,意义自然不同。”
若是大人飞升成功,其价值,要翻上数倍。
“花家那位?”符珠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名字,“花沐?”
常幽摇了摇头,“是花家大小姐,花瑶。”
符珠刚来婆娑界,当然不知道花瑶,她也没闲心打听别人的事,倒是常幽先前提到的法衣,她比较感兴趣。
“我听过仙茗。”她说。
常幽微微一愣,来了几分兴致,“仙茗是罗衣大人数千年前的作品,你……”她打量了下少女,暗自吃惊,“你不过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从哪听来的仙茗?”
十八岁,竟然已经是元婴中期了。
这种天赋,她活了这么久,都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是哪家仙门出来的弟子。
常幽想得有些入神了,直到少女清清净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仙茗在修真界很有名,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上品,法衣漂亮,清雅绝姝。”
“不过仙茗之所以盛名在外,更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的主人,宛冯仙子。”
符珠并不担心罗衣前辈会生气,她说的是实话。
宛冯仙子,兰心蕙质,人品在修真界也是出奇统一的好,男修倾慕,女修更是将其视做榜样。
据传,修真界一半的女剑修,心中标榜的对象,就是宛冯仙子。
连不是剑修的广竺和陆小莹,最倾佩的,都是宛冯仙子。
不过陆小莹在剑冢里得了一把剑,似乎转做剑修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可惜宛冯仙子陨落得太早,无数人唏嘘不已。
那件法衣仙茗,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