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伦敦市中心,位于边缘地带的河岸街晚上热闹很多。
唐无念很难找到一个词去描述自己的感受。
他听着远处酒馆中的喧嚣,想着同时代的另一片土地,抬手按了按胸口。
那里,一只毛茸茸的银色小团子热情地回以贴贴。
痒意自胸口浸入心底,唐无念无声笑笑,踏步走进河岸街九号住宅。
盈盈烛光中,木质家具将岁月痕迹呈现在人眼前,不显破旧,反倒温馨。
他没关注颇具异域风情的室内环境,而是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念已至,多谢未曾谋面友人的帮助。”
听到这话,站在二楼阴影处的男人笑了笑,缓步走出,金属手杖敲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温和笃定的奇妙和音。
与它的主人一样,“唐先生,受查理斯?史密斯的邀请,来伦敦帮忙处理非自然事件。”
对方和书中描述不尽相同,体型富态但不肥硕,显得礼貌得体、沉稳可信。
当然,这只是外表,事实上,藏在随和绅士下的,是冷睿沉着的理性。
这样的人物以如此快的速度得知自己的情报,唐无念并不意外,不过能让迈克罗夫特辛苦跑一趟,显然不是因为这点放在表面上的情报。
他拿出这份情报——这是他和琴酒造的假身份,也是给哈德森太太看的身份证明之一,据说这个姓名等同于大英帝国的钱五。
资料略假,属于怀着做假的目的去造假,以此掩饰种花那边的“真”身份,顺便还能避免真有这么一个人,然后被对方连累。
“查理斯出事了吗?”他略有几分遗憾:“看来我拿不到剩下的报酬了。”
“很遗憾,先生,”迈克罗夫特同样不在意他口中那位“查理斯”的生死,不过:“伦敦确实存在非自然事件。”
唐无念了然:“‘查尔斯’也是其中之一?”
迈克罗夫特颔首道:“你还有机会拿到剩下的报酬。”
这位“查尔斯”是血族?
唐无念看了下室内的情况,按照情缘的说法,这栋房子没有三千英镑拿不下来,粗略计算,十九世纪的三千英镑,相当于现代三百万英镑,也就是五亿六千万円。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先生,能让你特意前来,是有什么大事要我出手吗?”
“这是我的歉意,也是送给朋友的礼物,”迈克罗夫特诚恳地说:“查尔斯也盯上了贝克街。”
他一句话把两人拉到同一阵营,随后笑道:“真正的报酬唐先生已经拿到了。”
所以自己不帮忙不行吗?
唐无念勾起嘴角,“我以为这是交易,特意把报酬放在书架上,当然,如果你说的报酬是书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中的东西,那就不巧了。”
他没动那把左轮手枪,东西到了江户川柯南那群人手中,后来,那群人因为手枪在扑克牌俱乐部闹出了事端。
果然,上层建设的变化离不开底层逻辑的运行。
唐无念笑意加深,愈发风流恣意,“既然如此,福尔摩斯先生贵脚踏贱,想必‘查尔斯’很重要。”
他堂而皇之占据房产,却是少有的搂钱却又毫不在意的群体。
这是种花道士的特点吗?
还是因为穿着清爽的蓝白色服饰?
“‘查尔斯’只是混血种,”迈克罗夫特叹息道:“不过,对方和白教堂地区似乎有牵扯。”
白教堂地区就在街道尽头,那里聚集着爱尔兰人、吉普赛人和犹太人,是有名的贫民区。
当然,街道对面的泰晤士河上汇集着来自种花南方的水手,而泰晤士河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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