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或者经常佩戴,有着一些沁色。想来是一只和田玉的手镯。不过,以我粗浅没见识的眼光,却是看不出是不是羊脂籽料。喜人的是手镯没有做任何雕琢,就是一个光圈,倒是符合我的审美。我顺手就往自己手腕套了上去。林家兴一边拆着包的严实的油纸包,一边看着我摆弄这些东西。对于我把手镯顺手戴在自己手上,只是好笑的笑了一笑。估计我俩想法一样,反正都是无主的东西,玩玩呗。
那边纸包却是拆开了,里面果然是两封书信。我凑了过去一起看了起来,却是这个宅子里的管家留下的。信是留给主人及其后裔的,写到:当年,主人一家仓促撤去香港。受老爷委托,管家做主将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一变卖,剩下的细软也收拾好,珠宝首饰和金条全部装在这个箱子里面。伺机带着东西和所余仆从回到乡下老宅,将箱子悬入老爷告知的隐秘地点保存。所幸,战火并未波及至此。后来,管家娶了表亲姑娘,却是天聋地哑。乡人不解,觉得管家年轻有为,仪表不凡,且守着这么大个宅子,为何要娶这么个姑娘。管家却道,一是喜其心善又能知冷暖,二是喜其不能言,可以和他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只有他和老爷二人知道。据老爷临走时所嘱托,望其保守秘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便是少爷,也得等到老爷快辞世的时候才会告知。
第二封信依然是留给主人家的,说的却是在那个动荡年代,宅子里的一切均已被损毁,甚至包括门口那高大的风火墙和两只石狮子。管家已然年老,眼看宅子是护不住了,这只箱子却依然等候在此,殷殷等待主人的归来。
却不知阴差阳错间,当年的小少爷居然不知道这里井中的秘密。只晓得家里还有一个忠心的管家,故已在改革开放后归来省亲探望。管家却是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家中聋哑妻子和一个儿子。小少爷应该是遵从家里谁的吩咐,把管家妻儿带去了美国并办了居留。却不晓得宝箱之事,从而把宝箱留在了井里。
我俩看完信件,颇是一番唏嘘。不过东西现在在我们手里,倒是该如何是好?
林家兴细想了一想道:“先保存着吧,有机会就还给人家。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借用着。”想来也是,我们现在还是学生,要打探到这家人的海外关系也是十分费事的。细数起来:一来不好联系得上;二来不好交代东西怎么会落到我们手里;再者,就算联系上人家,估计到时候都没有好办法带出去。
这样想,倒不是因为我们贪财,想各种找借口留下这些东西。与之相反的,其实却是因为这些东西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什么。如果有机会遇到这家人,以其他方式相助一番均会大大超过了这些财富的价值。自然,如果遇上了,东西也定会奉还。其实,我倒是有信心以后的日子里能遇到这家人。因为自修仙以来,在我的观念了逐渐形成一个概念。就是,有缘人自会以各种形式相遇。例如眼前,我得了你家的钱财。日后,自会有其他机缘奉还。
看完信,我俩又将箱子翻检了一番。里面的首饰之类倒是颇为雅致,看得出其主人的好品味。然后下面的小黄鱼也没去细数,林家兴取了一条把玩。其余均锁入箱子,然后放到了林家兴的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