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如果突然被绑在一起了,不是关系的进一步就是疏远。
夏光一行人收拾完黑板报后,教室里的钟表还差5分钟才下课,于是开始了唠嗑大会。
岑西西一脸正经的问:“夏夏,你是不是忘了给我申请颜料了还是真的很难申请,我觉得要是有颜料的话,会画的更好看的。”岑西西一脸可惜,脸上冒出苦苦的表情。
夏光解释道:“对不起西西,我们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老师,老师说带我们去拿粉笔,然后,一时没有想起来,就匆匆回来了。”
“夏夏忘记了,那聿时学霸为什么没想起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岑西西一脸八卦,凑近聿时,打趣意味深长。
聿时不习惯异性的靠近,不动声色的挪开身,开口道:“没发什么什么事,就是遇见了一个暴脾气的老师,顺便被批评了一顿。”
夏光接着聿时的话说:“没错,那个老师脾气差,有点不好对付。”
听到夏光的解释,岑西西不好继续发问,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江淮北看着夏光和聿时之间的小动作,眼眸死死盯着,妄想看出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他和她之间就好像是朋友之间的私下的沟通,看不出变化来。
夏光感觉到一束目光,锐利,冰冷,让她很不舒服。一抬头看见江淮北那双想要深究到底的目光,她急忙避开视线。
一个人帮衬另一个人,不是同谋就是有感情纠纷。
“有趣,你们之间肯定有事。”看见夏光躲闪的眼神,他更加确定心里的这个想法,眼瞳收缩,眼尾的弧度拉长,尽显锋利。
“叮铃铃”放学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江淮北愈发深沉的眼神,也破除了诡谲的氛围。
岑西西着急的拉着夏光跑下楼,还不忘恭维一句:“我和夏夏先走了,两位大神慢慢聊啊,不打扰了。”接着就是无影无踪。
留下聿时和江淮北站在原地,嘴角动了动,眼前早已没有了人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和空气说话,他们是不可能做的。
江淮北玩笑道:“岑西西跑的挺快的,一点都不像娇滴滴的岑妹妹。可怜了我们,眼前只有空气了,走吧,同桌。”
“我们也去吃饭。”这一句话压的很刻意,像是提醒又像是暗示。
聿时舌头顶了一下牙后根,啧了一声,很不爽的张嘴,“江淮北同学倒是自来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是兄弟呢,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表面上那么血溶于水,兄弟情深。”
江淮北说话的语气让他想起了往事,他心里对他的讥笑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他的心情很是暴躁,他想动手打人,但是看见江淮北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他释然了。
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也就会这么点伎俩了。
聿时的语气越发猖狂,挑衅感爆棚,“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就你,还够不着。管好你的想法,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要不然,我不介意替江先生管教管教你,毕竟我也有这个权利的。”
江淮北手背青筋暴起,手指握成了拳头,都可以听见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慢慢的,他手指松开,手指关节变成了红色,轻呵一声。
“哥,我们之间非的这样吗?就因为那件事吗?你知道的,我也是无辜的,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吗?”
“我当时也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啊”
“你当真要这么狠心,不肯原谅我。”
他的嘴角渐渐紧闭,鼻腔哼出了音,“呵呵呵,我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你刚认识没几天的人。”语气带着自嘲,“我就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吗?难道我会去对付一个女孩子,以此引起你的关注吗?”
对面传来冰冷的声音,“你就不该和我在同一所学校,这样我还能不那么恨你,我还能像之前一样,表面上和你成为朋友。”
“还能早点原谅你,也原谅我自己。”他的声音染上了悲伤,原本的桃花眼不再是醉醺醺的,变成了赤红,眼瞳里红色的血丝涌现,他是夺人性命的死神,砍伐饿鬼冤魂。
他曾经从死神手里逃窜,对于他来说是幸运也是不幸。
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不曾来过这个世界,他的存在是对的吗?
聿时和江淮北是亲兄弟,原本该是一个家庭的亲人。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没有那场下了好久都不停的大雨。
聿时和江淮北的父亲叫江辕临,她们的母亲叫江宣,他们的父母都是姓江,当时父母那一辈子人经常开玩笑道:“以后孩子无论跟谁姓,都不会有事,你们的姻缘是天作之合啊,孩子的姓什么都不用纠结,跟谁姓都好啊。这桩婚事谁见了不满意。”老奶奶和老爷爷笑的褶皱变成了一个湖,嘴都合不上。
这桩婚事也的确万分美满,结婚一年后,聿时出生了,当时聿时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也姓江,字淮南,江淮南。时隔一年,江淮北出生了。家庭很是幸福。
父母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孩子,生完了二胎,也不再打算要了,一是江辕临心疼妻子江宣,二是都两胎了,恐怕第三胎还是儿子,三是江宣觉得有两个孩子就行了,多了,爱更不容易平均。她只想孩子们可以健康快乐长大,那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江淮北五岁那年,小孩子对外界的好奇心比较重,再加上上了幼儿园,接触到的东西比较多。
江淮北那一天奶奶的问爸妈,“爸爸妈妈,为什么我叫江淮北呢?”小孩子收到委屈就容易哭,江淮北眼睛掉下颗颗饱满的水珠,挂在睫毛上,可怜巴巴的。
江淮北凶凶的质问道:“我今天上课时,老师让我们说出自己名字的由来,我不知道,然后……”小哭包有点接不上气,哼唧哼唧的,断断续续的说出:“就是……就是老师说我的名字起的缘由,她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江宣笑了:“这不是挺厉害的吗?老师说的话都记住了。”
小哭包点点头,鼻腔哭音很重:“不是这个,然后……有……有同学说,我这个……这个名字起的不好,因为……因为……橘生在淮北就……就不是橘子了,说我……我不是好橘子……说我说我……名字不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