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妍依旧没有去海里游过一次泳,最多就是穿上救生衣,跟着高俊阳坐着摩托艇,在海面上风驰电掣,其他的时候,她都是坐在海滩边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度假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轻松写意了,陆妍甚至都不想回去了,每天在海边晒晒太阳,吹吹海风,听听波涛的声音,面前一望无垠的湛蓝大海,总能让她忘掉所有的烦恼。
但是陆妍心里很清楚,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认真学习准备高考,是现在必须面对的头等大事,所以她虽然来度假了,但依然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看书学习上,如果看书看累了,就闭上眼睛躺在长椅上,塞着耳机听英语。
当然,她还要报复陆家,这件事,她一刻也不敢忘。
那三颗白磷,还在她的写字台抽屉里躺着,该怎么使用它们,她依旧没有想好。
而高俊阳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每天都陪着陆妍,他甚至都很少再去海边玩了,陆妍看书的时候,他就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着,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海平面,长时间地一言不发。
“大哥,你怎么不去玩儿?”时间长了,陆妍也觉得有点奇怪。
高俊阳却微微一笑:“没啥好玩的,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
“哦,”浑然不知的陆妍,又一头扎进了书本和习题里,而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高俊阳依旧在她的旁边。
高俊阳的这一切所作所为,王斌都看在眼里,他不禁暗自摇头叹息,俊阳你这傻小子,难不成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小丫头,放弃一整片森林?
在四天后,海南旅行结束了,陆妍跟着大伙儿返回了古琴市。
回到古琴的第二天晚上,王斌就把高涛约出来喝酒。
“老高,我们哥俩平时都那么忙,难得有时间一起喝顿酒,”王斌和高涛碰杯后,一饮而尽。
高涛喝干了杯中酒,笑着扔给他一支烟,然后两人就是一阵吞云吐雾。
王斌很快就切入了主题:“你给我的陆小江审讯笔录,我都看过了,但我猜你自己当时肯定有没有仔细看过,对吧?”
“我当时确实没看过,那天早上在青石镇派出所里,听了那盘磁带以后,我就知道这案子已经定性了,就没再去关注后面的笔录,如果其他给陆小江做笔录的同事觉得还有问题,会跟我说的。”
“那么你现在看了以后,有什么想法?”
高涛闭着双眼,沉思了片刻,然后才睁开眼睛说道:“不管是谁扔手机的,这个根本就不重要,最终推人下河的是陆小江,这是毫无疑问的。至于陆妍的这部手机,现在应该还在青石镇武家河的河底,就算再把它找到,但是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河水浸泡和冲刷,也很难再查证上面的指纹到底是属于谁的了,况且陆小江已经认罪了,我们不可能再向上面申请派人,去河里找寻一个意义不大的手机。”
王斌点点头:“没错,你们警方只关心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只要能让凶手伏法,像这种证据不充分的供词,你们是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瞎操心的,所以你的手下才没有把这事情告诉你,因为这在你们看来,确实不值一提。现在我要问你了,知道了这件事后,你对陆妍这小丫头,有没有什么看法?另外,我前几天也告诉你了,她确实会游泳的,俊阳和我都看到了。”
高涛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不可否认,陆妍确实有想要栽赃嫁祸给陆小江的企图......不过,这也不能叫栽赃,最终推人落水的,还是陆小江,而且到底是谁把手机丢到河里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根本改变不了陆小江才是元凶的事实。”
“呵呵,你们这一家子,都处处宠着这个小丫头,现在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她在案发第二天晚上,和我们事务所吃饭的时候,把整个案情的详细过程,对我们所有人都说了,但偏偏没有提她不会游泳,以及陆小江扔手机这两件事。”
高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瞬间紧锁。
王斌又说:“你觉得那个时候,她是故意不提的吗?还是说,她的防范心一直都是这么强?甚至前几天在海南,她始终都不肯去游泳,只用了‘我不会’这三个字来应付过去,直到最后落到海里了,在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之下,才不得不游回摩托艇。”
高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酒杯,脑中思绪起伏。
“这小丫头的心机,可是有点深啊,”王斌喝了一口酒,又陪着高涛一起沉默了许久,过了大约一分钟,他突然抬起头:“老高,我还想到了一点,是关于马洁的死,按照陆妍在事发当时,她的所作所为,你难道就不怀疑......”
高涛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马洁是被陆妍故意带在身边,去和陆小江碰面的?”
王斌说:“以陆妍这种孤冷的性格,她是不太可能有什么朋友的,在案发那晚,她却和马洁一块儿结伴回家,又那么巧地在桥上遇到了陆小江,所以我才会有那种猜测。”
“或许,我去找陆小江问问看,也可以发现一些什么,”高涛自言自语。
王斌却立即表示反对:“老高,不要去问,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记住一点,推人下河的,终究还是陆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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