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被陶应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半响方才喃喃的道:“小弟最近和一些朋友在吟诗作对,谈论风月。有什么问题吗?哥”
“谈论风月,还吟诗作对,全是狗屁。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全他妈都是酒肉朋友。说好听点就是在一起花天酒地。”
陶商弱弱的问道:“那说难听点是什么呢?”
“就是在那里装逼,附庸风雅都算不上。”
陶应说完白了陶商一眼,陶商吓得不敢说话了。过了半响陶应方才语重心长的道:“二弟,为兄并不是反对你学问,反而,为兄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上战场。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啊。”
陶商闻言奇道:“那弟弟现在不就是在做学问吗?你为什么又……”
话还没有说完,陶应又是白了他一眼,陶商再一次把话噎回去了。陶应又是怒其不争的骂道:“你也好意思说你在做学问?这么久了,你可有什么佳作问世?”
陶商闻言摇了摇头。
“那你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陶商又是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你这是做的狗屁学问啊。想想人家王羲之叫了一群人在兰亭吃喝,最后人家还有一篇兰亭集序留名千古,你在看看你们呢?”
陶商在一旁奇怪的问道:“哥,王羲之是谁啊,兰亭集序又是什么?”
陶应又是火气,道:“王羲之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在做学问啊。”
陶商更奇怪了,道:“哥,弟弟虽然不才,也算是博览群书,但这王羲之,弟弟确实不知道,从来没有听人说起来过。”
陶应闻言又要骂他,突然心里反应过来。这王羲之是晋朝的,在三国后面。现在陶商不知道,也属正常。随即开口道:“我都被你气糊涂了,反正你记得王羲之是一个人就是了。别跑题啊,现在继续说你的问题。”
陶应深邃的看了陶商一眼,道:“二弟啊,难道你真的就想这么继续下去吗?”
陶商道:“弟弟有些时候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弟弟从小没有学过别的。现在还要学,是不是太晚了。”
陶应道:“一点也不晚,记得以前有个人的羊丢了,再把圈补好就行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什么时候都不晚。”
陶商道:“你说的是亡羊补牢吧?”
陶应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亡羊补牢。而且为兄不要你学别的,还是继续拿你的笔杆子。不过不要像以前那样虚度时光了,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陶商道:“哥,那我该怎么做呢?”
陶应笑道:“这才像话嘛,不负父亲对你我兄弟的期望。放心吧,哥一切都帮你想好了。现在哥这个州牧府里还差一个主簿,以前父亲在世时,哥也是在这个位置上的。现在你就来做州牧府主簿,你看可好?”
陶商想了想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小弟以前没有做过,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陶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了,很容易的。就是记录一些事情的。而且你也不小了,如果没个工作,谁能嫁给你啊。”
陶商闻言脸色有点发红,道:“那好吧,多谢大哥为我考虑如此周到,小弟不会给你丢脸的。那依你看我什么时候上任好?”
陶应想了想,道:“后天吧,明天你准备一下,明天傍晚祭拜过父亲,就可以上任了。说起来,我们兄弟也好久没有去看过父亲了。”
陶商点点头,道:“好的,我也想去看看父亲。不过小弟还有一个问题,大哥,我的月俸是多少啊?”
陶应抬手给了陶商一个毛栗子,道:“家里缺你吃,少你穿了。你还要工资,拿去干吗,没有。”
陶商一脸委屈的道:“啊?义务的啊?”
陶应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敢说”
陶商只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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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兄弟果然来到老陶的坟前祭奠,当着陶谦的坟墓,两兄弟又是抱头痛哭一场。接下来的几日,陶商果然安安静静的当上了主簿,也没有以前那么爱乱跑了。陶应看在眼里,也是着实高兴,脑海里又回忆起糜贞和吕绮玲,心里默默地道:
“二弟啊二弟,现在全家为兄也只能震得住你了,只有在你面前还有一点话语权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为兄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