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站在大帐中间。
苗心武还在想,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战甲,怎么能当戏服呀。苗心武正想着,突然张公公口中高声吟唱“一马离了西凉界,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怀……”
张公公声音高亢,气宇轩昂,令苗心武为之一振,心想自己虽不懂戏,但这作派和嗓音也是个超级票友啊!张公公拉起架势那么一唱,声调是阴阳顿挫,而那发簪也随着声音的高低,很有节奏的敲击着头盔,犹如有个小罄铙在伴奏。唱得兴起的时候,头盔却突然转到前面,挡住了他的脸,声音变得闷起来。他就用手转回头盔,神情却兴高采烈依然。
苗心武一边感叹,一边听戏。张公公唱了好大一会儿,声音却越发高亢,神采飞扬,甚是高兴。唱着唱着,突然停下来,蒙闯和苗心武都以为他累了。可他微微喘着气说道:“就因为我的戏好,先皇十分器重咱家,让我到太常寺去兼任太常寺主簿。我是真用心的教啊!问问京城老老少少的票友,有头有脸爱戏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听一段咱家好嗓子。还有,哪个不说我带出来的角儿,到哪个戏班都是头牌。不挂头牌的,也不能写二牌三牌,只敢写出友情串演,最多拿些赏银,绝不分半分票房。”蒙闯连忙答道:“那是不假,宫里的角儿文辞身段都是一溜的,乡村道旁的夜戏班没法比,尤其是旦角。扮起相来光彩照人,唱词也余音绕梁。”
张公公下巴抬得越来越高,似乎要和帐篷顶平齐了,声音更加尖细,摇头晃脑的说道:“我教的旦角儿为何冠绝京城,自身就有六绝,那是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可知这六绝吗?冰雪肌,掌上轻,娇无力,红颜薄,无骨柔,透体香。每项绝技都令人心动,有这六绝的姑娘人送称号“京娇”。身段扮相,扮什么角儿,都两个字‘惊艳’。嗓音也是自小就练,我还尽教一些吐纳之法,让她们的丹田充盈有力。用不了三五载,风风韵韵的嗓音,高处声震屋瓦,细腻延绵不绝如缕。”
本来苗心武对张公公的印象并不好,主要是对牡丹过于蛮横。但听他对声乐如此痴迷。而且又带出如此多的好学生,心想牡丹也应该是她的徒子徒孙了。突然觉得他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只希望不要再对牡丹那样严苛了。
张公公说道:“小蒙,你看过张公公的身段吧!”说着,来了一个背飞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大劈叉,身形十分利落。苗兴武不禁暗暗赞叹:“这张公公从相貌上看,年纪至少也五十开外了吧!顶着如此沉重的盔甲,而身形干净利落,一点也看不出上年纪的样子。功夫实在了得”张公公顶着不停转动的头盔说道:“也就这二年差了一点,要往前两年,旱地拔葱两层楼,连番的空翻,都跟玩儿似的。”“那是自然,公公身上的功夫也是一绝,那时张公公名号在武林之中也是极为响亮的,谁不知道张公公‘转日神功’的厉害手段。”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
www.zhulang.com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