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台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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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看苗心武不答话，轻咳一声说道“但西施仙子，早年身为浣纱女，只因貌美选入宫中。半路出家，只是学习了礼仪和几只歌舞。西子沉鱼落雁，却短于不通音律，舞技也不高明。武功更是全然不会，非常时刻不能采取非常之谋，更不能保护自己。可是为了达到越王勾践的复国理想，不得不强颜欢笑，多以出卖色相吸引根本不喜欢的吴王夫差。所以，晚年的西子虽然有爱侣陪伴，又怎能对原先的情非得已忘得一干二净，不仅失去往日绝代风华，还成为一个失魂落魄的老人，西子自此永远在人们的眼前消失了。

    说着，牡丹长叹一声，似乎十分感叹造物弄人，然后悠悠说道：“西子弥留之际恳求夫君范蠡，希望他能帮天下女子找到依托之道，范大夫一句：‘人世间唯真爱最大，唯真爱最可靠’，西子问道：‘最纯真的爱，没有半点羁绊？’范大夫答道：‘没有，那支西子之舞，单单只有你和我，我们一直舞着，直到凤舞九天。’还好西子在范大夫的劝慰下得以安息，最后一刻没有落得郁郁而终的结果。范蠡大夫在西子灵前，苦苦思索，并未哀声连连。以致于下葬还是感到的好友协助完成的。范蠡大夫想明白，男人刀剑武功在身，上可报报国家君主，下可安抚一方百姓。女子呢，只能‘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所以范大夫朝隐于女子乐营之中，创了十三只通古博今的曲子，温婉雅致，不乏金玉之音，我等后人尊为“十三曲牌”，而且在‘太常寺’举行如此大胆的改革十分最为重要。让小女子虽然沦落风尘，可才情之上不输于人，佼佼者还能成为王孙贵族的争相追随的一代裙钗领袖。”

    说着，牡丹又拿起长剑，苗心武又想起早晨的情境，开始紧张。只看牡丹莞尔一笑，却舞起剑来，只见牡丹联袂飘飘，剑锋回转，宫腰纤纤，玉臂绵柔。苗心武又看得呆了。牡丹只舞了一段，走到桌旁喝起水来，苗心武毫不掩饰的呆呆的看着牡丹。牡丹转过脸来正好四目相对，不由得身体一震，双颊泛红，粉脸低垂踱了几步到椅子上坐好，继续说道：“太常寺十三教坊的头牌，为人称道的是琴棋书画、歌舞、诗词各有所长。多有不知，确有几位精通《易筋洗髓经》等精神的内功，武学之道博大精深，精通者寥寥，但余者也略通皮毛。这要多谢我一位举世闻名的师叔祖，她可算是第二位实施教坊革新策略的高人。将军可知，前朝有一个一空大师，乃是少林方丈，佛法高深，年方八十，鹤发童颜，真可谓何止百岁之寿！”

    苗心武心道：“一空大师，史书上却又其人，其离奇失踪造成了当时少林一派巨大损失，被称为历史悬案。据传，一灯不仅是佛法高强的一代宗师，更是精通少林武术多项绝技，其中将少林派武功镇山之宝易筋洗髓经练得出神入化，是当时无人比肩的武林至尊，大宗师。因此，他的失踪原因以及下落是众说纷纭”

    牡丹继续说道：“一空大师与我这位师叔祖，素有旧情。那时我师叔祖刚缝大难，侥幸逃脱后，机缘巧合的与一空大师重逢，可叹一空大师不避前嫌，竟然欣然应允与师叔祖私下相会，师叔祖趁机将一世的苦情尽数说与一空大师，并巧布机缘，趁大师不备下入迷情，坏了大师的色戒。本来一空大师想一死了之，而我这位师叔祖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诉说人世间如花女子的种种境遇。一空竟然悟道认为，师叔祖此法也是催醒世人之法，竟然于不顾少林几位长老反对，推举好好下任方丈之后，飘然而去，消失在武林人士的视线之中。从此一空大师就隐于这乐营教坊之中。”

    牡丹顿了一下，突然话题转到她的这位师叔祖：“你可知道，我这位师叔祖到底何人。据师父说这位师叔祖就是那闭月羞花的“杨玉环”是也，我听了也是很大的迷惑，可想来这一空大师乃得道高僧，哪能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儿，偏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子。所以，我断定，我这师叔祖必然大有来头，十分可能就是倾城倾国的杨玉环，才动了这有一世修为高僧的凡心。”

    牡丹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我这师叔祖的心思，最为危险的地方却是最为安全的地方，虽不能再进皇宫内苑。但是也要选个最容易接近皇上的地方，以解相思之苦。而一空大师也没有让我师叔祖枉费心机，和师叔祖日夜潜心研究，竟然发现这易筋洗髓经原本就是男女脱胎换骨之法，只要稍作休整，必可改凡人之骨，易俗人筋脉，而且让受者尽得男女调和之法。再多欢爱也神情不迷，昭昭正气，实乃教坊女子之大幸。正所谓男有阳刚，女有阴柔，男有‘武’功，女有‘舞’技。当然，我教坊女子之修为不止于于此。但这确实是教坊之女子一大修为，只要肯于勤修苦练，定能刚柔并济，有机会改变自身命运。今日，将军若习得这等武学，自身病症定然可以医治的好，而且身为男子，还有诸多人伦好处。”苗心武想到：“按现代人理解是不是，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看着牡丹望着自己，苗心武又想到：“人伦好处讲述的过于简要了，其中妙处若不讲出来，我之感悟岂不大打折扣吗？”所以一边搔头，一边笑道：“还请君正仔细说说这人伦好处。”

    牡丹面色一红，看他似乎人伦之事似乎确实知之甚少，如今为了说破红尘云雨之事，心下一横，轻启朱唇说道：“这秘籍从人之根本入手，将武学本要融入到人性本身中去，不仅强身健体，还能体查修为。奴家有幸受益于易筋洗髓经，对于牡丹，能歌善舞，通晓韵律，最终只能是一个舞者，而身陷迷津，自关心才能自怜，自修身才可自保。虽然不能想寻常女子，终究可以苦度悠悠岁月，以致自怜自律，于迷情中自省，不陷于床第，不败于云雨，觅得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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