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
江无忧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躬身:“吕老过奖了,这件物件儿也不是我拍的,是为了帮朋友拿一件宝贝,先前故意说这物件儿是民窑的,也是因为咱实力的确有限,请各位见谅。”
闻言,众人都是点了点头,拍卖会是这样,古玩行更是这样,谁看出宝贝来,那是谁的本事,这样说来,江无忧先前故意放出这是民窑的信息自然没有错。
不过赵天林当真气坏了,此时脸色铁青,他瞪着江无忧:“哼,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小人!”
江无忧没有理会,反正宝贝已经买了,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这一间雍正年间的官窑瓷器以三百万的低价拍卖,也算是本场拍卖会的小插曲,很快,大家就又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下面的竞拍。
回到座位上,吕明江道:“无忧小兄弟,你这样的年纪,能知道康熙年间、雍正年间的无款官窑,实属难得了,难道也是你从一些书上看的?”
江无忧想了想,其实这些看书倒是次要的,他记得小时候经常看方敬远家里的瓷器,那时候方敬远口中就经常念叨“这个是民窑的,这个是乾隆爷时期官窑的,”所以从那开始他就有了这些官窑民窑的意识,后来他就问,方敬远也就给他讲了。
后来有一次,他看方敬远拿着一个无款青花瓷笔筒,一脸的喜爱,他就问爷爷为什么喜欢民窑的不喜欢官窑的,方敬远给他讲这是雍正时期官窑的,但没有落款,讲完原因之后,他便明白了,有的时候不只要依靠落款来判断是否为官窑。
当然,这一次拍卖捡漏靠的不仅是这些知识,还有双眼看到那霁蓝釉描金碗上方浓郁的白光,才敢这么确定,现在来吕明江都肯定了,显然自己猜对了。
不过江无忧当然不会和吕明江解释这么多,只是点了点头,可越是这样,他在吕明江眼里越是神秘。
在吕明江看来,古玩界最强的一批人就是现在所谓的老江湖,这些收藏家从六七十年代就开始玩儿物件儿,玩儿各类收藏,现在自然是行业的领军者。
但未来一定属于那些科班学生,等他们成长起来,势必成为国内古玩界的顶梁柱。
不过自从认识江无忧,他的这种想法便动摇了,科班出身又怎么样?哪个二十岁出头的科班生可以像江无忧这样?不仅对历史有着足够的了解,还对各种古玩都有不浅的认识,从秦观的福禄佩到这个雍正时期的无款官窑瓷,无不是在冲撞着这位古董专家的认知。
拍卖继续,但经过前几轮拍品给大家的震撼,后面的拍品明显差了一些。
不过曹胖子还是如愿以偿地以八万元拍下了那套民国彩的糖罐,虽然并非明清瓷器,但民国时期的瓷器因工艺精美、艺术造诣突破性强,价值也正在攀升,八万元不算太低,但就升值空间来看,还是有前景的。
“恭喜曹老板了。”江无忧转头微笑道。
曹胖子也是赶紧回应一个笑容:“谢了兄弟,不过今儿兄弟也是让我开眼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的风月阁看看,咱们喝喝茶聊一聊。”
曹胖子刚说完,吴大军把他一推:“一边儿玩儿去,我兄弟去你店里?有病吧你?明着抢兄弟啊。”
说完,他转头冲着江无忧露出献媚的笑容,看的江无忧直起鸡皮疙瘩。
“吴哥,有事儿您说,您这么笑……我有点不自在。”
“嘿嘿,兄弟,你说说,哥那碗儿……能值多少钱?”
“对对对,四儿,说说呗。”桑仕文也近前扒着江无忧的椅背说道。
江无忧想了想:“嗯……就现在的价格来说,雍正时期的霁蓝釉,而且是全品无瑕疵,翻倍肯定不成问题,能不能破千,那就看拍卖水平了。”
“啥?破千?”
吴大军攥紧了拳头放在胸前,好像顿时有劲儿没地方释放的感觉,他一脸激动地要哭的样子看向桑仕文,桑仕文也是做出一脸感动,俩人又抱上了……
江无忧抖了抖鸡皮疙瘩,转头继续看向拍品。
“这八号拍品是今儿最后一件拍品了,这幅山水画的持有者委托我行代为拍卖,他本人因为出国不能来到现场,下面我们展示拍品。”
两名礼仪小姐走上台,分列两面,将画卷打开,一副水墨山水画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好,下面请各位上台掌眼!”
众人走了上去,江无忧却坐在了原位,其实自打他从拍单上看到这幅图,就觉很奇怪,一副没有落款的画,竟然也可以上拍?
不过也是巧了,一个没有款的雍正瓷器,一个没有款的画,今儿这是无款专场吗?
很快,他用意念远观那幅画,果然,一道长长的白光在画卷上微微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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