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朋友为难地说。
不仅如此,他说辛平的家里不是已经给找了人吗,如果自己再出面说话,容易起反作用。辛平如果不放心,可以自己盯着点。他说事儿只有你自己是最着急,别人谁也不会像你一样着急的,除了你的父母。而他们又没有办法,这种情况下,只有靠你自己了。
“靠自己?”
“对呀,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你就自己去找,不要怕他不接待你。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不是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嘛,只要你功夫下到了。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定会解决的。”
这位朋友教了辛平许多办法,让辛平说受益非浅。
那天的下午,辛平了解到这次教育口一共批了三个人,王天舒也在此列。她的心里既高兴又沉重,她想与王天舒联系,但是打电话给她的学校,学校说她有事儿还没有回来。
下班的时候终于把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她们跑到车站,去赶乘那列开往山里的小客车。
她们只能坐这个车了。别的车要等到九点以后,到学校就是后半夜了。而这列车到学校是十一点,让江鸣他们去接站还说得过去。当她们跑到车站的时候,火车正好刚刚进站。
这是始发站,她们拿的是铁路公免票,可以走职工通勤口进站,所以时间还算充裕,这让她们有时间来考虑晚饭。
她们在站前的一个小摊上买了两张油饼,便上了火车。这是一列慢车,慢到了有站就停的程度。傍晚五点多发车,正是铁路沿线职工通勤的时间,所以车上的人很多,好在长途的人不多。
当车驶出站一个多小时后,车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辛平和丁晓阳选了一排有三人座位的长椅,她们将油饼一人一张,用油纸裹着吃了起来。
那是一种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食品了,但今天在丁晓阳的嘴里是那样的香,她的那一张,只用了几口就吃了下去,还有点意犹未尽似的。可是在辛平的嘴里却是食之无味,她的这份儿饼,吃的很费力,每一口都要在嘴里停留好一会儿。
晚餐过后,她们将挎包做枕头。
“跑了一天,真累死我了,直直腰吧。”丁晓阳很舒服地躺了下来。
“是啊,和坐卧铺差不多了。”
辛平自嘲地说。说着,丁晓阳就昏昏欲睡了。可是辛平却毫无睡意,伴着火车的节奏,想着心事。
火车晚点,到站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江鸣还等在站台上。只有江鸣在等着接她们,这让她们好感动。
辛平因为没有见到石宇的影子,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谢谢,江鸣,让你等了这么久。”丁晓阳真诚地说。
“说外了不是?大姐就要走了,我能给大姐出点力感到荣幸,等大姐回去以后,想再接接大姐也没机会了。”
“那等你到哈尔滨的时候,给大姐一个信儿,大姐去接你。”
“到时候,大姐不会嫌我烦吧?”
“那怎么会呢?嫌弃谁,也不会嫌你呀,一口一个大姐地叫了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