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无多。”御医屈膝跪了下去,重重的扣了个头。
御医话落,肖泰的虎躯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而肖惜则是瞬间晕了过去,颛弘猛的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溢出的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数不清的刺杀她都没事,这次怎么可能有事。当初她可是说了陪我到老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一旁跪在地上的曼醉柳压下心中的喜悦,面露悲伤的跪走到颛弘的身边:“相爷,妹妹现在走了,我们应该好生为她准备后事才对。皇上,还请把妹妹的尸身还与我们,至于妹妹勾结敌国摊子的事,就此作罢好了。”曼醉柳微微福身,香颈连带着前胸一起裸露在外,红唇轻抿,低眉顺眼,看着让人挑不出错处。
“放肆!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还有第二个姐姐。”悠悠转醒的肖惜刚好听见了这话,大怒。
“皇上,请您放过忆儿,把忆儿还给臣吧。”颛弘痛苦的看着皇帝,那眼神不像是臣子看君主,反而更像是看自己的情敌。
趴在肖泰肩头睡觉的悯儿,在御医从偏厅出来的时候就醒了,听着御医的回禀,悯儿还未长牙的牙床咬着自己薄薄的下唇,眼眶发热,清泪涌出,抓着肖泰衣领的小手又紧了紧,肉嘟嘟的小脸蛋往肖泰的怀里蹭了蹭,大概是想遮住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吧。
“皇上,臣相信颛相,但是并不代表相府里的其他人没有勾结敌国,更何况这曼醉柳本就是因为当年谋反失败才被捕成为官妓的,对镇国王府怀恨在心也实属正常,她将恨报复在忆儿的身上也合情合理。只是,事情究竟是否如臣的猜测一般还是得需查明。”肖泰紧了紧抱着悯儿的手臂,另一只手轻抚着悯儿微微颤抖的小小后背。
“嗯,你回去吧,悯儿就留给惜儿哄着,丛集拟旨:相府封,令督察院严查此事,若是真的和整个相府没有一点关系在解封相府。”皇帝看着压抑着悲伤和痛苦的肖惜,心中怒气不降反增,看着颛弘曼醉柳和钱氏更觉碍眼,便挥手让人退下了。悯儿自然是留在了肖惜宫里,皇帝也吩咐医女将肖忆送回了镇国王府。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朝堂上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毕竟当年,现在的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说过膝下无女,唯有肖忆。
......
“咱们太后将肖忆郡主当成自己的女儿,咱们皇上将肖忆郡主当成自己的妹妹,更是当朝皇后的亲姐姐,这颛相也有点太过拎不清了。”京郊的一处荒废已久的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一身棕色华服的男子对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眼上有一道深深刀疤的男子笑着。
“那又如何,不是照样扳不倒皇后,扳不倒镇国王府。我家主子让我提醒你,休要再做无用功,不然,有你受的。”那黑衣男子冷声呵斥。
“放心,不是无用功,你家主子不是担心那处暴露么?如今危机解除,让你家主子尽管放心,等着看就是了。”那棕色的华服男子,招招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