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故意什么了,是他姓陆的没有诚意,故意用这残次品敷衍你,就你愚蠢的把他当做宝。”
他靠在洗漱台的棱上,两手环胸望着她,明明是艳丽无缺的脸,却看着如此阴险,那双漆黑的眼睛更是深渊一般,代表着城府与不可一世。
聂纤凝眉头蹙紧,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厉元蘅,敢做不敢当啊,你这个懦夫,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跟你那个情人一样,都只会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看到别人不开心,你们就满意了!”
她气得转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指着厉元蘅隐约含笑的脸说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凭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
一想起之前沈愿失落黯然的身影,还有刚刚殷朝一瞬间黯淡的目光、懊恼的脸色,她便郁闷心疼,这都怪这个该死的男人。
厉元蘅收敛了笑意,转过身指了指洗漱镜:“聂纤凝,你瞧瞧你的样子,不觉得可笑么?
我明明告诉过你了,那个殷朝不是好东西,你还一门心思的跟他交好,冥顽不灵,简直愚蠢至极!”
明知道聂纤凝是别人的未婚妻,他还如此堂而皇之的表达热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么?
亦或者,他是在试探什么?
厉元蘅道:“我跟你说过,不要给我惹事生非,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聂纤凝交朋友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不像你,养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还有脸说别人惹是生非。”
聂纤凝向来牙尖嘴利,此刻心底的怒火全被挑起,更是口无遮拦:“心理阴暗的家伙,这世上比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挑战你的底线,呵,谁稀罕?”
门外是觥筹交错,门里是战火纷飞。
聂纤凝冷漠的目光刺向厉元蘅,后者愣了片刻,竟笑了出来。
错愕,惊异,又似乎习以为常。
“聂纤凝,你知不知好歹?”他声音渐冷。
聂纤凝按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嘴里说出最冷冽的话语:
“就算我不知好歹,冥顽不灵,惹是生非,品行卑劣,那也与你无关!
除了这该死的老天爷让我们灵魂互换,让我们不得不纠缠在一起,我们两个再无任何瓜葛你知道么?
你的人你的钱以及人际关系你的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才是聂纤凝,你无权替我做任何决定!”
她紧紧攥着他的肩膀,身体与话音都在微微颤抖,眼里燃烧着两团烈焰,似要吞噬这叫人无可奈何的一切。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下次,就算聂家覆灭,我也非要跟你解绑不可!”
恨声撂下这句话,她夺门而出。
尽管出了这档子事儿,殷氏与厉氏的合作却依然继续,双方派代表签署了协议,这一阶段算是告一段落。
殷朝将修复如初的成品送了来,聂纤凝喜不自胜,宝贝似的锁在保险箱里,任谁也不让看,让陆寻挑了个合适的回礼,却被告知殷朝已经不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