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聂纤凝愣了一下,忽而笑了起来,合着他真觉着这件事是自己所为?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她浑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不管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只要是脏水,他指定泼在她头上,一叶障目,固执又自大。
“聂纤凝!”厉元蘅愤怒的攥住她的手腕,剧烈的痛袭来,聂纤凝不禁皱眉。
狠狠甩开对方的手,她拍了拍手腕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你倒是个痴情种。”
她占尽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气场强大,冷冽的眸光一扫,一瞬间戾气乍现。
“你说什么?”厉元蘅阴声开口,犹如猛兽亮出利爪,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聂纤凝眉头一挑:“堂堂厉家掌门,为了一个女人达到是非不分胡乱攀咬的地步,可不就是痴情么?”
沉默与漠视用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宜了,涉及莫舒微,聂纤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逮住机会就猛踩厉元蘅的痛处,好出一出心里积久的恶气。
“噢,是么,那看到我如此,你作何感想?”厉元蘅眯了眯眼睛,怒极反笑。
“当然是觉得好极了,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聂纤凝笑得嘲讽:“难不成要我当场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呵!”
“难道你没有吃醋吗?”厉元蘅似笑非笑的抬起冷酷的眸子,紧盯着聂纤凝的眼睛。
后者险些笑出声来,吃醋?
真是天大的笑话!
“厉元蘅,你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
聂纤凝倏然一笑,俊美无俦,可这笑在厉元蘅眼里,却是那么讽刺。
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看着自己就像在看路边的顽石野狗。
她眼底的嘲讽那么明显,好像自己所作所为不过一个笑话。
她变得厉害,从前的影子全然不再,好像将那一点卑微怯懦的壳剥开,只剩下嚣张跋扈,不,是高傲,是冷酷,是浑不在意的张扬明朗,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一面。
心里某根弦似乎被拨动了,他感到极度难堪,看着她面上虚假的笑,他的脸却变得滚烫,心里的火呈燎原之势,迅速烧毁了他的冷静与理智。
“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他怒不可遏,声音里压抑着磅礴的火焰。
聂纤凝:“关我什么事,你爱找谁找谁去!”
说罢转身就走,熟料刚走两步,一声碎裂的声音拌住她的脚步。
一片翠色的碎片弹到她的脚边,熟悉的颜色瞬间刺伤了她的眼,她茫然无措的捡起来,手指颤抖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妈妈……”这是霓虹,妈妈留给她的霓虹啊!
眼前模糊一片,聂纤凝慌忙擦了擦眼泪,俯身将其他三片碎片捡起来组在一起,捧在手心的玉佩乍一眼看过去还是完好无损的,可一旦松开手,它便四分五裂。
坏了,彻底坏了。
聂纤凝有一瞬间的悔恨,若她没有冲动,没有说出那些刺激的话,厉元蘅是不是就不会摔碎她的宝贝?
可她哪知道他竟然随身带着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