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想到这里,姬霄情不自主地咂了咂舌。
“没钱啊!”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自语道。
没想到,才刚送别那库帕,就有了要找他帮忙的事情。
等到两天后,星期二与他会面时,一定要找个借口让他向上面帮我申请解冻账户资金,姬霄想道。
突然,一个声音从单间外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样?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刘姓男子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安保巡逻后,背对着监控说道。
“呵呵,这个不着急,”姬霄轻笑一声,“毕竟后面也是要一起越狱的伙伴了,先认识一下吧,我叫姬霄,上次从背后把你打晕,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刘姓男子听闻此言,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头顶上的几道深红色的血枷,苦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你做的没错……至于我嘛,刘某人。”
“某仁,”他不忘强调道,“仁是仁慈的仁。”
听到刘某仁对他的称呼,又听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姬霄也是有些好笑,往旁边挪了一点,拍拍身边床板:“来,请坐,平时的话叫我一声阿霄就是了,周围的兄弟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姬霄大师。”刘某仁依旧没有改口,很是恭敬地说道。
“也罢,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姬霄有些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开始说道,“这精神病院出去,离市区,可有着一段距离。”
“这个可以想象到。”刘某仁接过话茬说道。
毕竟,周围完全听不到汽车飞车的声音的话,必然是在什么城市旁边的郊区,更有甚者,是在什么大山里面都说不定。
“外面虽说是郊区,但是却麻烦的很,”姬霄说着,举起食指,在空中指指点点,“出了这大院,先是一片几乎望不见尽头的草地,和高尔夫球场的感觉差不多。”
“跨越草地之后,会看到一圈被砍得只剩下树桩子的树,后面是一片树叶已经枯黄的森林,穿过森林里那段陡峭的山路。直线向前,走到森林也消失在身后的时候,就逃出去了。”
“……就逃出去了。”刘某仁喃喃重复道。
“怎么逃?”刘某仁转而问道,他双手交叉搭在腿上,抿了抿嘴,那股焦急之意,已经藏不住了。
“山人自有妙计……现在的准备还不够……”
姬霄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某仁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大师,我真的没有时间了——就在这几周内,我一定要逃出去,”说着,他用手指开始细数那些自己听说过的越狱方法,“凿穿墙壁也好,顺着运送污水的管道从下水道逃跑也好,从后院想办法翻墙而出也好,就算是再次劫持人质强行逃出也好……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自己也知道,做足准备再出手,和你之前那样直接动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结果。”姬霄轻叹一声。
“我要参加一场婚礼……”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姬霄没有再去问。
他只是点点头,认真道:“我会尽力。”
刘某仁离开之后,姬霄罕见地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他干的是坏规矩的勾当,但送这刘某仁出去,也可以借他这个人试探一下帝域隐藏至今的手段。
追踪、锁定、抓捕……只要发现有人逃出去的一瞬间,这些藏在后面的底牌瞬间就会亮相。
目前看来,大房是最容易,也是最难逃出的:人多眼杂,未免对计划有些影响。
海绵房则是次之:通往负二层的楼梯中间需要一把钥匙,到了海绵房之后就只需要一个人从外面打开门闩即可——那单间牢房,可是需要两串钥匙,分别由值班时的两个安保人员持有。
只有同时搞定他们两个,还需要两个人同时插入转动钥匙,才能打开的单间牢房,显然不适合作为越狱的起点。
除非……用挖的?
想到这里,姬霄环顾四周,开始打量起来这单间牢房的摆设:
墙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书架。
书架的位置有些太高了,如果想要在墙上打洞然后用书挡住洞口的话,显然是不合适的。
洗手池和那马桶与墙体的接驳处,又找不到什么可以拆卸的螺丝钉之类的,更不知道这后面和墙体中间还有没有用以维修的空隙……
唉,麻烦啊。
这么想来,倒是不是不能理解那刘某仁为何会选择劫持人质这么鲁莽的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