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跟着丫鬟来到京檀院。
丫鬟上前替她开门,让出去路,张氏提步跨进了屋中。
她抬手示意后面的仆从止步,让丫鬟关上门后,才往屋内走去。
屏风后传来响动。
俞娇跑了出来,哭着抱住了张氏:“娘!娇儿好想你啊!”
张氏心里一酸,再怎么愚蠢到底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她拍着俞娇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委屈,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也决不能再被旁人利用了!”
她拉着俞娇坐到紫檀桌边,俞娇哭道:“女儿哪里知道,那俞牵月如此恶毒!竟然假装溺水陷害女儿!爹爹和祖母都不相信我,反而让她得了好处,娘,娇儿好恨!”
“那俞牵月之前在娇儿面前,百依百顺,连句反话都不敢说,可现如今,竟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害我了。娇儿寻思,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定是那俞式微干的!”
张氏眉心一动。
她拍了拍俞娇的手,“不论是俞牵月还是俞式微,娘都一定不会放过!”
俞娇吸了吸鼻子,抽出手侧过身坐着,闷声说:“娘只会哄我,娘根本就没替娇儿报仇……”
张氏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俞娇就瓮声瓮气的抱怨:“俞牵月都害了娇儿两次了。您非但不帮娇儿报仇,还给她许了个那么好的人家!她若是做了千户夫人,那哪里是吃苦去了,那分明是享福去了!娘,女儿不依!”
“诶呀!你这傻丫头!”张氏连声叹气,捂着胸口一副气坏了的模样。
俞娇连忙上去替她顺气,委屈道:“娇儿哪儿说错了。若是母亲还有后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娇儿呢?一直让娇儿自己猜,娇儿怎么猜得出。而且那文远侯府能有什么不好,那白宓还是京城人人称赞的美男子呢!”
“长相好看又有何用?!该中用的不中用,那就是空空一副皮囊!”张氏轻声啐道。
俞娇神情一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也放轻了声音问:“娘……怎么回事啊?什么、中用、不中用的?那白宓……难道有什么隐疾!”
张氏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近前,伏在她耳边说:“那白宓、是个天阉之人!”
“真的!”
俞娇低呼了一声,“娘,那白宓当真……不能人道?”
张氏点点头,“自是十拿九稳的消息,否则你以为,娘会让俞牵月,嫁到文远侯府这样的地方去?”
俞娇乐得前仰后合,心里头的怨气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
这俞牵月嫁了个不能人道的丈夫,这后半生可谓是进了火坑啊!
文远侯府的名声越响亮,她就越不好受!这委屈只能憋在心里,和离都和不成呐!
张氏继续说:“那文远侯夫人,已经头痛多年了。白宓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能让她坐稳侯夫人宝座的人,至今文远侯都不知道他儿子是个天阉。此事如若传出去,她非但地位不保,恐怕性命都难以保全。”
“也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白宓的婚事才一拖再拖。这侯夫人选中俞牵月,也是看中了俞府在京城,还站不稳脚跟的原因,俞牵月还是府上的庶女,家室不高还好拿捏,是最好的儿媳妇人选。”
俞娇得知真相,喜悦不已:“娘真是太厉害了!叫女儿叹服!”
“可……俞牵月那个性子,若是婚后她闹腾,岂不是会弄得很难看?”
“她可没有闹腾的机会了……”张氏语气神秘的说道。
俞娇想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成。
“娘,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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