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也马上反应了过来,欠身道:“臣女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燕太后今年二十有二,正是最娇艳的年纪,今日是她寿诞,她身着大红色寿袍,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莞尔轻笑,点了点罗清说:“哀家记得你,是罗家的女儿吧,年前你母亲还来找过哀家,想要哀家给你看看婚事呢。”
罗清脸上一红,“太后娘娘别听我娘的,清儿还小呢,不想这么快嫁人。”
燕太后性情温顺,平易近人,罗清自然也胆大一些,说罢,拉了拉俞式微的衣袖。
“太后娘娘,这位是俞府的大小姐俞式微,也是臣女好友。”
燕太后眼底划过审视之色,从上至下打量着俞式微,抿唇一笑:“俞姑娘倾国之姿,怪不得能让九千岁宠爱之至。”
罗清笑意一僵,她虽单纯,但也不蠢,太后这话中夹枪带棒的,虽然隐晦,但也半点不难察觉啊。
太后素日里带人温和,怎么第一次见俞式微,就有如此重的敌对之意?
难不成……往日里那些关于太后和九千岁的谣言,都是真的不成!
“舅舅仁义,牢记我母亲当年恩情,对臣女多加照顾。为此还背了无数心思叵测之人的冷眼猜忌,臣女深感愧疚。”
俞式微吸了吸鼻子,食指蜷起搭在鼻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划过水光,显得可怜极了。
燕太后眉头一挑,“你是讽刺哀家,是心思叵测之人?”
俞式微瞪圆的眼中满是惊讶和无辜,像是头受惊的小鹿,小幅度的摆手摇头,软声说:“臣女没有这个意思,太后您误会臣女了,臣女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若是您觉得臣女此言不对,那臣女、不说便是。”
太后主动发难,却被怼得无话可说,甩袍落下一句:“牙尖嘴利。”
便绕过她二人径自向前走去。
太后消失在视线之中,罗清才夸张的喘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后这么说话。”
俞式微收回凝望太后的视线,朝罗清瞥去,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我倒是头一份了。”
罗清将她拉到角落,满脸写着激动,“太后和九千岁一定有什么。我看民间的传言保不准就是真的!”
太后定是因为九千岁对俞式微太好,才心生醋意,第一次与她见面就生了争执,阴阳怪气。
俞式微指尖一动,平素温和的眉眼冷厉了一瞬,又慢慢恢复正常。
她凝了眼满脸八卦的罗清,不知情绪的勾了勾嘴角,说道:“清儿,你若真的如此好奇他们俩的关系,不如今夜回府,我以你的名义问一问舅舅,看看他如何为你答疑?”
罗清惊吓的捂住嘴,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告罪,“别啊微儿,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说了!”
开宴的时辰马上要到了,二人亦步亦趋的原路返回,途中又经过一处开的正盛的花圃,罗清脑中精光一闪。
“微儿,你看这花圃。”她拉住俞式微,指了指手边的花圃,轻声说:“这花是百日春,只开在益州,京城里所有的百日春都在太后这里,我听哥哥说,这里的百日春也是九千岁替太后找来的花种。”
罗清抿抿唇,“微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九千岁性情古怪多变,你还是不要和太后起争执,否则、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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