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小人从此太平,若不成,怕是所有人都要陪葬。
岚心再一次交代躺在床上的人道:“你只需模仿的像位病人,其他一概不许多说,事若成了,定当记你大功赏你钱财,甚至连你子孙都可享你的福荫厚禄,若敢出差错,这便就是你最后的安息之所。”
那人道:“承蒙王妃提携,小人感激不尽,定不辱使命。”
岚心转向巧巧问:“阿盈那边可有太子的消息?”
巧巧摇头:“还未。”
岚心道:“贺长泰手中没有实权,如果想拿玉玺,势必要从百官下手,如今白易之与太傅正将百官牵制住,料想不会有差,只要能拖到太子回宫,一切就可迎刃而解了。”岚心只能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祈祷贺长安长命百岁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所有人都要跟他陪葬。
这时李漴匆匆来报:“二皇子来了。”
众人皆是心惊,岚心也紧张不已,她将手抚上肚子,为了肃国的安宁,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只能殊死一搏。她努力平复气息,点头道:“请他进来。”
当李漴回禀他可以进去时,贺长泰着实是愣了一下,他早就收到消息,太子并不在宫中,如今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可试探百官,似乎所有人都极其确定太子已经回宫,如果确实回宫为何又不继位?如今堂而皇之叫他进去,势必有诈,可奈何宫内无人,剩下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草包,叹只叹死去的邕王没他命好,等待不得,否则这时候起兵造势玉玺还不是唾手可得?贺长泰一面想着,一面已进了大殿,扫了眼内阁,正要走进去,忽然听得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不知二皇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声音是极其陌生的,贺长泰心里一时拿捏不准,料想是侍寝的宫女,可那声音却是极冷的,不卑不亢,自带着一股庄严。贺长泰便假意躬身回道:“臣听闻太子受伤,便带了些许珍贵药材补品前来探望一二。”
巧巧的声音带了股讥诮,又道:“宫里什么药材没有,竟还劳烦二皇子亲自送来。”
贺长泰微有些恼怒,一个侍寝宫女便如此不分尊卑这么大口气,任谁都可在他脸上践踏不成。可那怒火一瞬而过,他仍是彬彬有礼:“此话不然,宫里药材虽多,可臣的药材乃是千辛万苦从极远的地方求来,个个百年难遇,就算太子看不上这些药材,也恳请太子体谅微臣的一片苦心将此物收下。”
岚心手里早就捏了一把汗,这人果真不好惹,巧巧有意讥讽逼他动怒,他竟能全部忍住,任由一个宫女在自己面前耍派头威风。她点头示意了下李漴,李漴这才从内阁走了出去,从贺长泰手中接过锦盒淡笑:“多谢二皇子费心。”
贺长泰歉然一笑:“太子如今负伤,作为兄长岂能泰然处之,因下月就要迁往新地,可心中却实在挂念不安,恳请太子见上微臣一面,也好全了微臣的这片心意。”嘴上这般说着,人已状似不能自已般朝暖阁走去。抬头时赫然看见里面摆了张大大的屏风,将后面的床榻遮挡完全,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