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旁边卖字画,定是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偷了我的铜钱。”
“你胡说八道,这些铜钱是我卖字画赚来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原来这两人是在一个地方做生意,一个卖字画,一个卖糍粑,都说这个袋子里的铜钱是自己的,现在又争执起来了。
“好了,肃静。”
“王小六可否说的再详细些。”
光凭这一点信息还真难得出什么结论。
“回大人,今日一大早我就去了锦业巷街上卖糍粑,这些日子生意好做,没到晌午就卖完了,我就离开了摊子去给自家娘子买个簪子,让罗稻帮忙看一下,谁知道这个家伙监守自盗,拿走了自己的铜钱,硬说是他自己的。”
“你可有人证?”
“这小子做的隐蔽,没有人发现他拿走了我的铜钱。”
发现篮子里的铜钱没有了,王小六把周遭的百姓都问了一遍,都说没看到。
“你胡说八道!”
没有人证,这个罗稻硬说那铜钱是自己的,那怎么证明这个铜钱是谁的呢,就算是这个罗稻坚守自盗,你怎么证明他说了谎。
“罗稻,你这袋子里的铜钱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这袋子里的铜钱一部分是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一部分是自己在街上卖字画所得。”
这家伙并没有说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卖字画所得的,若是这样自己可以顺势问他早上带了几张字画,卖了几张,只要一算再和他这袋子里的铜钱对比一下,就知道他有没有说谎。
他说他在家里带的,你还没法证明他不是从家里带的。
嗯,有点棘手。
在心理上他是更愿意相信王小六的,他脸上的神情不像做假,反而是这个罗稻稍稍有些心虚。
“大人,不如让罗稻把铜钱拿上来看一下。”
这个铜钱算的上是证物了,自然是要呈上了看一看的。
“好,去把罗稻的铜钱呈上来。”
既然他说一部分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一部分是卖字画所的,那应该卖字画的在家里的铜钱之上。
糍粑?
这东西一般是优质糯米经水泡后,放进饭甑蒸熟后倒进石臼,一人用木杵舂,一人翻动,一下一下,直舂到米饭粘稠如泥状,挑起不断为止,在民间俗称“打糍”。
成型后然后装进盆里,加香油点润,用手搓成块。
在自己家的时候就经常见到这玩意。
加油?
赵就拿起了钱袋里的铜钱仔细的看了一看,又仔细的摸了一摸,确实是稍稍有点油油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
“来人啊,打一桶水过来。”
卖字画最多是笔墨,怎么会有一种油油的感觉?
那么这些钱就不是卖字画所得。
“去,打桶水上来。”
衙役很快就把水提到了堂上。
赵就在这个钱袋里拿出了几个铜钱,扔到了水里。
“大家请看,王小六是卖滋粑的,铜钱丢入篮中,难免沾有油渍,钱一旦投入水中,就会浮现油膜。”
在那水桶里的水上浮现出了一层油馍,那罗稻是卖字画的自然手上不会沾油要不然这字画上沾了油还怎么卖给路上来往的客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罗稻是监守自盗。
“罗稻你可知罪?”
为了表示公正,赵就还命人把桶里的水给堂外的百姓过目了。
“这新来的县令大人可真是厉害啊。”
“是啊,三两下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我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能搞清楚怎么回事,你就不是刘大壮了。”
“是啊,咱叶县这会是有福了。”
今天赵就在这里审案子的事情会经由这些百姓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这名声会迅速的传播出去。
“也许是大人手上有油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