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前一脚踹翻祖大弼,拿起一块板子就抽祖大弼的嘴,直打得他哭爹喊娘。
年轻人连看都不看祖大弼一眼,只是冷冷的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辽西将门首领祖大寿。
这个人的气场让祖大寿不知所措,如果说李笑梅的气势是同一班里学霸的骄傲,孙承宗的气势是一个部门里的经理上司的官威,那这个年轻人所具有的气势就是他们所在公司最高领导才应该有的,俗称“霸道总裁的王八之气”。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打我祖大弼!”
那祖大弼是个浑人,他没有感觉到不对,依然在破口大骂。
“朕叫朱由校,就凭这个,朕打了你又如何?”年轻人负手而立,虚着眼看祖大弼。
来人当然是天启帝朱由校,他这一发话立刻让在场的辽西将门一片哗然。
皇帝亲自来了!这不可能是假的,除了天启帝谁敢自称朕,朱由校的老师孙承宗还在这里呢!
祖大寿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这个消息太惊人,谁能想到大明帝国的皇帝竟然会亲临。这对所有被擒军官们都是心里重重一击,从小到大,只要不是教育特别奇葩的,都是要他们忠君报国,现在他们就面对发誓要效忠的对象。
当兵吃粮,吃的什么粮,那是皇粮。祖大寿一家子是给辽西发军饷的,可这朱由校才是他们的大老板,军饷是他发给祖家的。以前在他们的地盘,对付文官有对付文官的方法,对付武官有对付武官的方法,对付宦官有对付宦官的方法。
可这是皇帝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这根本没经验可循,这帮人全都傻了眼。
祖大弼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这货刚才还骂朱由校是狗崽子。
辽西将门的人全部把目光投向祖大寿。
“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
祖大寿倒是没有失态,只是说话的口气有些苦涩和悲凉。朱由校敢在他们面前出现,就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翻盘了。他一定是有足够的自信,才会来辽西,而孙承宗为人最为谨慎,现在却支持朱由校的行动,足以说明问题。
“朕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亲自来。”
朱由校还是冷冷的看着他,虽然年轻,可是颇有威仪。
“祖大寿,罪该万死!”
祖大寿跪在地上,重重一个头磕下去,接着不停的磕,直磕出血来。这个场景让所有辽西将门的高级将领如坠冰窟,全身抖得像筛糠。
“你们——对得起朕吗?!”朱由校大怒道。
天启帝的怒吼声在大厅里回荡,甚至有些器皿在声音的震动中嗡嗡作响。
李笑梅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心想这朱由校练九阳神功竟然练的略有小成,声波武器啊,有机会我也练一下试试。
孙承宗在一旁把书呆子的动作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年轻人太轻浮。
“你们要饷银!朕搬空内库给你们凑!”
“你们打败仗!朕顶住朝堂民间的舆论给你们兜着!”
“饷银一年年的加!败仗一年年的打!”
“你们官职却一年年的升!朕不过是要你们长进!知耻而后勇!”
“今年不过是多给了毛文龙些资助!你们这些杀才就觉得朕亏了你们是不是?!”
“吃空饷!虚报军功!朕的厂卫都看在眼里!全大明的卫所都一个鸟样,朕岂会不知!朕从不是不能容人的!”
“可你们不该私卖军粮给建奴!”
朱由校每说一句,辽西将门那些军官们头就低一分。到这时候,朱由校猛的把那十几个大箱子踢倒,从箱子里滚出来的大多是一封封白纸黑字的书信和帐薄,也有厂卫里签字画押的证词。
辽西将门的人有大半被箱子里的东西给吓瘫了,不停的求饶。
“还敢和白莲教搞在一起!”
朱由校从那堆东西里拾起一块白玉莲花,扔在祖大寿的面前。
“这是在通州和天津白莲教分舵里找到的,如果不是魏忠贤替朕看着,恐怕你们要把建奴和白莲教妖人给带到朕的紫禁城里来了!祖大寿!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