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楼依旧很不舍得似得,犹豫着,袁小山继续软磨硬泡好半晌,才答应下来。
三人围坐下来,摆好了酒杯,一一斟满,袁小山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酒,也渐渐发光。
而他正想举起酒杯,学着上官抿一口之际,楼梯之上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咳嗽声。
僵硬地转过头循声而望,换了一身深蓝色衣袍的李虹山手臂支撑在栏杆之上,俯身直盯着袁小山三人。
“统……统领……”
上官楼眼疾手快放下酒杯,直指老黄:“都是老黄的主意!”
“上官,你这家伙……统领,你别听他瞎说,教小山喝酒的是他!”
李虹山听着二人狡辩互咬,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冷冷道:“袁小山,在你成年之前,谁再教你喝酒,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啊?”袁小山叫苦不迭,任由手中的酒杯被老黄端走。
上官楼也是悻悻然,抱着酒坛离开,只是离开前,悄悄在袁小山耳边道:“晚上……”
“上官楼!我听得见!”李虹山掌拍栏杆,吼道。
“啊,我走了,走了。”
“统领,我……我就是想尝尝味道,又不会真喝。”
“我说了,成年之前,不许!”李虹山依旧十分严厉,看着袁小山委屈的眼神,才又道:“成年之后,上官哪怕把你灌得烂醉我都不会管!”
“真的?”袁小山的眼中又有了光,李虹山摆摆手,“滚去修炼去!”
老黄望着带着笑意跑开的袁小山也摇了摇头,然后才看向李虹山,“你这是学你师傅管徒弟吗?”
“不管不行啊,答应了他老师照顾他的。”李虹山收拾了心情,再问道:“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唔,暂时没有。”
“那还是再等等吧,想要上下打点,也得费些时间的。”
老黄和李虹山所言隐晦,但屋内把这一切听得分明的云韵却听懂其中含义。
李虹山想要将证据呈上夏王,需要借助的便是能够近到夏王身边的人,而这个人,便是昔日的老尚书,卢阶。
虽然去年他便以告病辞去官职,但在朝中依旧有不小的影响力。
这次星辰卫对东郡叛乱的探查,卢阶一直有所关注,李虹山先前也早安排了老黄去禀报详情。
“虹山,我一直很奇怪,卢老尚书对于此次的叛乱内情,似乎早有预料,你到底怎么想的。”犹豫许久之后,老黄满脸忧虑地探问李虹山。
“怎么,你也有顾虑?”李虹山皱着眉头,“老尚书历经三朝,经历这么多,冷静是正常的吧。”
“这种冒险的事,不容得我顾虑少啊。”老黄毕竟比李虹山年长,所见所闻所想还是比李虹山多一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让李虹山安心的地方,“是不是里面那位也和你说了什么?”
回头看了看房门,李虹山双手负于身后,只冷冷道:“她想的也很多,而且比我的计划还要冒险。”
“反正都是冒险了,你又何妨……”
李虹山听之,似乎也知道老黄所言为何,急忙挥手打断:“好了,老黄!”
“诶……你是统领,你可以说了算。可是老黄我还是想说一句,星辰卫的剩下的同僚们也早已表态,只要你一声令下,无论风雨,都会跟随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