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肆,憎恨这个坏人。他更恨自己太小太弱,无法为爷爷报仇!
伤心,羞愧,痛苦,遗憾,愤怒,憎恨,云新此刻百感交集。他仿佛又听到曾经那些同伴的嬉笑嘲讽,听到面前齐幽尖酸刻薄的污蔑,听到爷爷在喊自己的名字,让自己替他报仇,听到自己责怪自己弱小无能。无数的声音渐渐填塞式的冲进脑海,他昨夜被撞到的后脑开始剧烈疼痛。
“啊——啊——”
云新突然发狂嘶吼,让云韵都大惊失色。连忙挥出斗气,将之托起,几道光芒压制住云新手脚,担心他伤害到自己。随即又让黎欣赶紧再查探云新的伤情。
黎欣紧紧抓住云新的手,手指搭上其手腕,心神微定。
片刻后,她才道:“宗主,这孩子是接受不了爷爷去世,受到不小的刺激。”
“那他为何会如此癫狂?”
“他这几日饿得太久,也有点精神恍惚虚弱。被殴打之后头部撞伤,外表虽然不明显,但伤势在颅内,影响了其神志。”
“那……可还能治愈?”
“宗主,神志有损,或许会造成不可逆的精神伤害。我暂时无法预估其隐患严重程度。想要治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为其慢慢治疗,而且需要准备大量灵草丹药,我现在只能先为其安神。”
“这些该死的混蛋!”云韵听着,忍不住破口怒骂齐幽等人。旋即看了一眼屋外,心中涌现出一抹狠厉,口中向黎欣道:“你且先安定住云新的心神。治疗的药物,等我们离开这儿再想办法。”
黎欣表情凝重的点头,手中青绿色的斗气再次涌出,从云新的眉心缓缓注入,轻柔的为云新医治。
云新被斗气注入,精神瞬间也清灵了一些,恢复了少许神志,但还是眼皮沉重,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在云新完全昏睡过去之前,他看到柴房外穿着月白色披风的云韵的身影,与其清冷肃杀的声音:
“方才不杀你,原是我心怀仁义。现在杀你,是替天行道!”
云韵挥手收回压制着齐幽的威压,不需要动用斗气,手中掌风呼啸着化作掌印模样,在齐幽惊恐至极的目光中拍向他的胸膛。
一掌落下,齐幽的胸膛瞬间塌陷,破碎的肋骨同样扎进了肺腑。她要让齐幽同样尝一尝这样的痛苦。
“噗!”齐幽的口中喷薄出鲜红的血液,夹杂着少许看不出的血肉碎屑。
周围的那些随从们,再次瞠目结舌的望着云韵。他们刚才也听到柴房内云新的哀嚎,心下知晓,老头死了。从那时起,他们无不在担忧接下来的下场。而云韵一掌拍飞刘长老在前,现在又将少庄主拍成重伤,他们害怕地动也不敢动了。
云韵无心顾及这些随从们的感受,目露寒光,看着眼前重伤的齐幽苟延残喘一点点接近死亡。
她原本不想杀人,之前拍飞那刘长老,她也是收了力的。但云德礼死了,死得如此凄惨。她知道,若是她现在不杀齐幽,将来或许还有更多像云德礼这样的老弱死在他手中。另外云新还小,她不愿这孩子背负着这些,就让自己替他为云德礼报仇吧。
“宵小们听着,今日欺压良善,致使老伯丧命,齐幽为首恶,死有余辜。今后齐云山庄若有要复仇的,尽管来找我就是!”说罢,云韵扔出一个玉牌,飞速猛插到酒肆后院的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