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景砚抬头,看向沈鸿文,“右相,三小姐被绑之事定是有人回来通传过,大人不知可以理解,可是,通传之人一定知道,不妨把那人叫来。”
沈鸿文眉心微蹙着,吩咐小厮,“把人带进来。”
没过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穿着暗红色粗布衣衫的小厮,跪在堂中,看着这一屋子的大人物,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
郑英杰常年接触各种罪犯,面对这种情况,看着那人,“抬起头来。”
小厮看向郑英杰,郑英杰声音沉重,“沈三小姐是在何处被绑,当时可有旁人在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跪着,颤巍巍的,“青……青衡山脚下,当时三小姐的那匹马太老了,走的慢,三小姐就和大队伍分开了,之后……就……小的就不知道了。”
陈景砚看着小厮,眉目之间透着戏谑,“你的意思是说,之后的情况你一概不知?”
小厮连忙点头,“是……是。”
闻言,陈景砚嗤笑一声,“呵,既然你不知道情况,又何来被绑之说,你既是没有亲眼目睹,对后面的情况也一概不知,岂不是说,这消息是你杜撰的?”
小厮闻言大惊失色,“世子爷冤枉,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陈景砚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哎……无趣。”
郑英杰无奈地看了陈景砚一眼,这个世子爷啊,才学冠绝,就是太不守规矩了,不过,有他在,自己破案也轻松了许多。
“右相大人,我看此人言行颇有疑虑,需得带回去好好审查,便先告辞了。”
沈鸿文也没有多说,只是临走之际,对着郑英杰微微抱拳,“小女的事情,就多多劳烦郑大人了,届时小女平安归来,本相自有厚礼答谢。”
郑英杰和沈鸿文客套了几句,一转身,就发现陈景砚早就溜溜达达地上了马车,郑英杰无奈摇头浅笑,跟着上了马车。
那个小厮大喊大叫,“老爷,救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景砚从马车里探出头去,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寒意,“让他把嘴闭上。”
郑英杰看陈景砚如此,也是无奈,“何必跟一个下人计较,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景砚唇角微勾,“明显的阴谋,估计是沈姐内部问题,但被绑应该是真的,怕是现在情况也不乐观。”
郑英杰叹气,“那么年轻的姑娘,此时该是多么害怕,我会安排人尽快排查,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陈景砚颔首,“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位置,不过这个人,还是要好好审审。”
郑英杰自然是没有意义,回大理寺之后,陈景砚直接让人把那个小厮压进了大理寺天牢,让清风亲自审,这些年,还没有人能在清风的手下保守住秘密的。
府衙。
陈景砚手指敲击着桌子,按照那丫头的聪明才智,出事了一定会尽力斡旋,一时半刻应当不会有事,可是,时间久了,难免力不从心,得加快速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