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一点,长相也很普通,不好看也不丑,属于是在人群中直接无视的那种。
“嗯,就是这种,你叫什么名字?”对于这种比自己大还叫哥的,心里当真是有的别扭。
男人嘿嘿一笑,走的离许温言近了些:“我叫郑里伟,我原先是北边县里的人。\"
“嗯。”许温言点点头,这从北边一路逃到这里,是有些本事的,至少也是跨了一个省吧:“你们那边的作物,跟我们这边有何不同呢?”
“嘿,您要是说这个那可就大有不同了,光是这蒲公英。”说着他便拿起手中的蒲公英在空中比划着:“我家那边的蒲公英叶子可没这么大,还有这山里野果许多我都是闻所未闻啊,天气也比那边暖一些。”
寒暄几句许温言就自顾自的了,毕竟也刚认识没必要说那么多。
因为才到春天不久,野菜大头蕨菜还没生长起来,荠菜、猪毛菜、马苋齿跟灰灰菜才是现在的大头。
今天主要采的就是这些。
“看好了啊,这灰灰菜只能吃前方的顶端,再往下就老了,老了的地方有微毒,所以都掐嫩一点。
想要认这灰灰菜叶很容易,你们看叶片的下方,有白色粉。
当然只说特征是很容易记混的,想要以后一眼就认出来,还是得多练、多看。”
许温言的这一番话,又是在人群中掀起一番话茬子,都是在诧异这有毒的菜居然能吃,还只能吃嫩的不能吃老的。
真不愧是学医的,懂的真多。
要是说当初大家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跟过来,那么现在真的学到东西了,人们心中的疑虑消除干净,许温言说的话自然又多了几分信服。
“许哥,你教的真好。”小伙子依旧腼腆,手中拿着军刀一晃一晃的。
“还好,你学的怎么样?”
被许温言这么盘问,小刘就想起了年幼时,在书院读书,太傅就是这样询问功课的。
小刘摸了摸脑袋,都...都记得差不多了。
“哈哈,那我明天可要仔细询问你记住没啊。”
“那......那许哥你再给我讲讲呗。”
一行二十几人,凡是路过之处就跟蝗虫过境一样,野菜都是被采光了。
“哎,等等。”许温言扭头无意间瞥了一眼,只见一个汉子把一株还成年的蒲公英摘到布袋里:“这么小你也摘啊。”
汉子尴尬,有些不知所措,顿时显得有些慌张了起来:“许,许哥,你不是说要摘这个吗?是不是我摘错了。”
许温言深呼口气:“错是没错,但这才这么小,就算摘了能抵几口啊。”
又在其他人兜里查找一番,除了个别几个人,果然都把小家伙都收了。
许温言顿了顿,教育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野菜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宝物,我们要学会珍惜。
你今天把这么小的采了,我们明天采什么?后天采什么?大后天新长出来一点点是不是又给采了。
如此反复,我们还吃个屁的野菜啊。”
这二十几人大多都是念过书的,简单的道理说一遍自然能懂。
看着这些三十左右的汉子,这时候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许温言也是气笑了。
“行了行了,一次两次没关系,以后切记,做人留一线,以后我们才有吃不完的野菜。”
事实也证明只要好好说话,大家都是明事理的。
之后再采,就知道小的不能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