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提一罐凉水中和一下温度就好了。
等明天的时候许温言打算多砍一些竹子回来,将小溪里的水引上来,不论是洗澡还是灌田都是方便的。
陈三林这时候在火炕上,翻来覆去的,心里极其焦躁。
他是知道许温言去洗澡了的。
只见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脑海中思考着什么,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绽放开来。
陈三林穿好鞋子,一瘸一拐的下床,媳妇说还有一个月,腿上的棍子就能拆了,现在只觉得碍事。
这还没出大门呢,就被正在照顾三只小鸡的往翠娟抓住,今天该喂碎玉米粒了,就怕小鸡晚上饿着。
“三林外甥,这么晚了你去哪?”王翠娟坐在灶台边上,大腿上的小鸡正“唧唧”地叫着。
“我...我出去晒晒月亮。”陈三林有些心虚,几步就跳了出去。
王翠娟笑着摇头:“年轻就是好啊。”
借助着月光,还有窗户里透过的微弱火光,陈三林看着远处的澡棚咽了咽口水。
小心走过过去,来到门口,听着里面的流水声,陈三林心跳开始加快。
“看一眼,只看一眼。”陈三林心里默念着,透过缝隙,陈三林眯起眼睛,因为里面的水雾比较大,陈三林只能看清上方许温言的后背。
顺着脊梁往下看,白皙的肌肤下是纤细的腰杆,如今的许温言已经有一些肱二头肌了,不似当初那么瘦弱,看他腰部两侧的线条,只觉鼻尖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
“咚。”
陈三林在擦鼻血的时候,不小心用头撞到了侧面的墙上。
“陈哥?”
听着媳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陈三林心虚道:“不是我!”
这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打自己这张笨嘴。
里面的许温言又气又笑:“鬼鬼祟祟干嘛呢。”
许温言用膝盖想都知道外面是谁。
外面的陈三林沉默许久都没说话,一直将手背擦红了才作数:“我...我路过。”
许温言拿着竹炭擦拭身体淡淡地回了一句:“恩。”
“温言...我也想洗澡。”
“成,我马上洗完了。”
陈三林顿时就慌了:“我...我的手受伤了抬不起来,还有我的腿...我怕我摔里面。”
听陈三林这么说,许温言又带着点愧疚,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受伤的,纠结一番后,许温言暗骂一声:“算小爷倒霉。”
“滚进来吧。”
陈三林一喜,随着“咔嚓”一声,里面的锁被解开,陈三林两步跳进去再将门扣上。
这刚转过头,面对着身无一物的许温言,陈三林只感觉体内的血液在翻涌,他连忙捂住鼻子,生怕鼻血再喷出来。
许温言微微低头,摸了摸耳根后面,红的有些发烫:“看什么看,没...没见过小爷诱人的身姿啊!”
陈三林憨笑地点头,眼神顺着许温言的脖子一路向下......
“脱吧。”许温言叹气道。
“啊?”陈三林一愣。
许温言白了他一眼,自己上手。
这大个子也有快一个月没洗澡了,整天跟他睡一起是有些味了。
将衣服放在左边的台子上,许温言这才看清陈三林身上的疤痕。
除了胸口还有腰间的新伤以外,之前那道本就有的腰伤同样触目惊心,手臂,小腿同样有小伤。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轻触,那凹凸不平的肉感,竟让许温言心脏忍不住传来一丝痛感。
“很疼吧。”
陈三林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全是温柔,微笑道:“不疼。”
许温言亲在他的伤口上,抬起手摸着陈三林的脸,陈三林托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轻轻蹭着:“真不疼。”
“嗯。”
感受着大手抚摸着自己腰间的伤口,陈三林的眼神格外心疼:“对不起,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咚。”
许温言手指在陈三林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有点疤怎么了,你嫌弃?”
“没,绝对没有。”陈三林急忙摇头。
许温言只是笑了笑:“注意点腿,现在还不能沾水。”
......
明月照着潭水,深潭中央映出一轮弯月。
春末的风依旧带着些微凉,但两个人的心却是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