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温言,你摘这棕树的花苞干嘛啊?”王翠娟拿着几颗花苞看了看,闻起来没有很重的味道,一点点清香。
“吃啊,就是现在没有腊肉可能味道不太好。”火升起来火许温言坐在石板上脱掉鞋子烤了一会。
陈三林伸手握了下,冰凉。
他抓起许温言的布鞋,走到一边用力拧了拧,再用力甩甩,最后用两个棍子撑着放在火堆旁。
许温言看了看身边的人,心里一暖,再将自己的衣服、裤子能拧到的地方拧干,刚转头就看到了陈东的小脚上居然有伤。
“哎,陈东,你脚怎么回事?”许温言注意到陈东没穿鞋子的那只脚,侧面好有一道划痕,现在都快结痂了。
许温言一把抱过他,仔细看了看:“小花,把我布包拿来。”给陈东处理好伤口后许温言又冷言教训道:“受了伤就得当场说,这病越拖越难治,知不知道。”
“对不起呀,小叔叔。”陈东嘟着嘴巴,脸上满是自责。
许温言将他放回石板上,这做鞋子也是愁的很。
“温言,一会我摘些茅草, 给小东做双草鞋。”王翠娟清洗着棕树花苞,说道。
“麻烦舅母了。”
许温言的脚烤一会,陈三林捏一会,确定不是凉的以后这才放心。
虽然不想让许温言穿半干的鞋子,但是太阳就快落山了,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陈哥、冬梅姐、咱去砍些木头。”
许温言打算做一个稍微长点的木床,地上湿气重,而且晚上不可能让垫子直接铺到地上不是。
木头挑那种小一点的,陈三林两斧子就能砍下来一根,许温言跟王冬梅两人就负责将上面的树枝剔下来。
“冬梅姐,这树枝堆积在一块,一会拿回去当垫子。”许温言想的是用这些相对柔软的枝叶垫在木床上,再铺毯子,这样会舒服些。
王冬梅一拍脑袋,将散落的枝叶都集中起来,心中不禁感叹着许温言做事,居然如此心细。
之后许温言见周围的树上有不少藤蔓,这些藤蔓许温言也没见过,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植物大全。
扯了扯韧性还不错,许温言先是在木头两端砍上浅浅的凹口,再将这些木头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木板,之后再用藤蔓把两个大木板绑在一起。
一共做了两层,之后再在中间铺几根稍微大的木头,跟两人配合着用藤蔓绑起来。
这床也算大功告成了。
将毯子铺上去,没铺满,但也凑合。
荣小六跟周建业采棕纤维已经回来了,这时候正在处理着。
晚上吃的是棕树的花苞,一颗颗花苞在嘴里绽放,跟吃小珍珠似的,没有什么怪味,还算凑合。
等到夜晚的时候,陈兴杰跟王冬梅跪在火堆旁,今天毕竟是清明。
两人想就这样祭拜一下爹娘。
周家二房也是略微有了感触,也是跟着一起。
许温言坐在木床上,一只脚放在地上一只脚撑着胳膊,胳膊撑着脑袋,看着火堆旁,虔诚祈祷的几人。
说实话,他没有什么感觉,自己爹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身边的亲人嘛,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啊,自己也是个坏种。
随了家族不是。
自从从他们决定抛弃自己的时候,许温言心里就已经当他们死了。
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天期待过父母会回来找他。
养活自己的是自己。
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许温言苦笑一声。
“想什么呢?”陈三林这时候在他旁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
然后将许温言的两只手捧着搓搓:“陈哥帮你暖暖。”
许温言看着这个大个子,心中只觉一丝丝阳光透过,释然一笑。
要不,自己也试着依靠依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