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你的表情,就不是没事的样子,你看你的嘴都要耷拉到地上去了!”云生不信,继续追问。
初夏也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觉得有什么事情,但师傅跟那孩子不说,还让我先出来……”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还要躲起来说?”云生上了这个岛,本身就憋得慌,听初夏这么说,瞬间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总是这样藏着掖着,恼人得很!”
他叉着腰叹了一大口气,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顺心,大步走上前,抬起脚对着紧闭的大门就是一腿。
原本虚掩着的大门瞬间就被踢开,哐啷几声把蹲在厨房里洗碗搞卫生的堇尘都吓得跳了出来。
“你……”文洲心里暗骂着,这孽徒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到嘴里的脏话被他收了回去,不给你点颜色,还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了,看我这个做师傅的今天怎么教训你。
转身就闪到了云生背后,伸出手朝着云生的脊背一个掌刀挥下去。
前一秒还趾高气昂的云生,瞬间就被打出了原身。
吱呀吱呀地叫唤了几声,夹着尾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眼看着文洲下一掌又高高地举了起来,初夏赶忙冲过去,抱起惊魂未定的云生藏在了自己怀里。
这才让火冒三丈的文洲停了手,甩了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学学什么叫礼貌!”
缩在初夏怀里的云生呲牙咧嘴地朝文洲又露出了犬牙,似乎十分不甘。初夏知道,这样下去肯定又是一顿暴揍,赶忙把云生的狐狸头硬压了下去,苦笑着跟师傅赔不是。
“师傅,云生只是关心我,您别跟他生气了……”
“我这就带他回去睡觉……”
“师傅你们聊!”
初夏一边说好话,一边扛着还在气头上的云生就往自己房间里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是再被师傅教训,可要吃苦了!
云生被死死抱在初夏怀里,差点被憋死,回了房间,这才好不容易挣脱开,探出了一个头,但初夏还是死死把它扣在自己怀里,生怕放出来又去跟师傅起争执。
过了好久,云生才把满肚子怨气消化殆尽,再回头看时,将他圈在怀里的初夏已经睡着了,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被师傅一掌打到了命门,估计一时半会是变不了人身了!
云生从初夏怀里钻出来,背后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心里想着师傅下手也太重了,难道就不怕把自己打成残废吗?
它抖了抖身上的毛,用嘴把被子拢过来,盖在了初夏身上。
背后的疼让它转了好多次身,终于在半夜的时候才缓缓睡了下去,迷迷糊糊竟不自知地化成了人形,躺在了初夏身边睡着了。
夜里总是凉一些,初夏觉得半截身子都像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冻得她一阵哆嗦,睁开眼才发现云生就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边,压着大半床被子。
初夏心头一紧,窗外的月光皎洁,没有一丝云,屋内亮如白昼。
望着云生的睡颜,她忽然觉得格外好看,似乎很久之前她就觉得云生长得美,不过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病,忘了很多事情,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今夜,不知为何,竟又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她伸出手,揉了揉云生紧促的眉头,心里想着,这小狐狸怕是真的被师傅打疼了吧,怎么睡着了还这样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