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纯臣在京城有一家珠宝铺子,南京那边也有,并且他的其他铺子也大多是利润比较高的奢侈品类相关的铺子,所以税率都很高,如今的朱纯臣简直入热锅上的蚂蚁。
他知道周家也有间珠宝铺子,所以便想商议个对策,不然这亏损可太大了。
“那还能怎样,不交可是要把铺子都给收了咧。”周奎道。
“周老哥,不是咱说你,您可是当朝国丈呀,岂有女婿吃肉,丈人连汤都喝不着的道理,上次周老哥可不是这么说的,把账本重新做一做不就行了?
那户部的人就是胆子再大,还敢在您头上动土吗?”朱纯臣撺掇道。
朱纯臣这很明显是在拉盟友,毕竟周奎再是抠门,那也是国丈,有了这位盟友,他心里就有了底。
“咱啥时候怕过户部,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那女婿,不好惹咧!”周奎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点怕崇祯皇帝。
“再不好惹,他也你女婿,难不成他还能杀了老丈人?咱大明近三百年,哪有杀国丈的皇帝?一句话,老哥整不整?”朱纯臣知道周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又激将道。
两家产业颇多,倘若不动点脑子,商税加上田税再加上要上缴的土地,仅一年就要亏损十万两,十万两是个什么数字,就是朱纯臣都肉疼的坐卧难眠。
周奎很明显动心了,坐在位子上不说话,朱纯臣见有戏,便又不住的劝谏,并拍着胸脯保证等会儿还要去定国公家里,法不责众,并且他们几个祖上可都是三百年前跟着太祖皇帝拼出来的国公,他不信崇祯皇帝舍得下手。
“成,只要定国公也同意,那咱就整,不过丑话说到前头,真要出了事儿,咱们得一起担着。”
……
几日之后,崇祯皇帝正与朱慈烺在宫内新设的演武场练拳,王承恩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陛下,老奴刚得到消息,那吴襄一家……畏罪自缢了!”
“什么?玛德,朕又没让他死,他怎么……”崇祯皇帝眉头一皱口吐芬芳道。
“唉,谁说不是呢!怕是受不住心里的愧疚吧。”王承恩叹了口气道。
自吴襄去信给吴三桂,这也过去了好些日子,倘若吴三桂真的有弃暗投明的意思,应该早就有了音信。
崇祯皇帝其实对这事儿并不报多大的希望,毕竟投降又不是儿戏,怎能说投就投说反就反,只是他没想到这吴襄竟然对此事这么愧疚,以死明志吗?
吴三桂呀吴三桂,你连爹娘的命都不顾了,但你确信你选对主子了吗?
崇祯皇帝面色阴沉不定,王承恩也大气不敢喘,崇祯皇帝又不是前任,这事儿其实跟吴襄关系不大,毕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吴三桂自己的选择,但这人……唉!
“拟旨,赠吴襄太子少师、兵部尚书,赐祭葬,赠吴襄的夫人二品诰命。
令锦衣卫将此消息传到吴三桂那边。”
杀人要诛心,人或许现在杀不了,但心却依然要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