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也就在许嘉霖的要求下半推半就地走到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以诺出生的时候,宋凡刚读博,科研的事情学校的事情都太忙,家里就是姜笙操持着,姜笙本来是经常跟着乐团巡演的大提琴手,为了家庭牺牲了太多。
她现在还记得,母亲常常带着她在楼下公园的滑滑梯玩,平常都是母亲送她上下学,带她买玩具买零食,教她画画,弹钢琴,拉小提琴……
以诺的眼泪仿佛决堤了般流出,她想妈妈了。
许嘉霖将人拉近自己的怀里,以诺的泪水就那样沾上了许嘉霖的T恤,许嘉霖看着以诺哭,自己的心也是一抽抽地疼,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因为害怕以诺留下遗憾而决定带她来这,但以诺现在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许嘉霖心疼地帮他擦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诺诺,都是我不好,我们走吧?你别哭,要不你打我好不好?”
以诺听着许嘉霖一句一句地道歉,知道他的本意所以她也没生气,就是又想起了妈妈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到面前手忙脚乱的人,她想,她或许比母亲更幸运一点。
以诺牵起许嘉霖的手继续往前走,把自己的情绪缓和后才对他说:“我没怪你,就是想起我妈妈了。”
两人继续循着小路走,以诺跟他说:“我妈妈是一名大提琴手,她从小就很有天赋,十六岁就考入了艺术学院……”
以诺跟许嘉霖说着自己妈妈的故事,两人就走到了小时候一起上学的幼儿园,以前这里也属于以诺的禁区,她甚至有一段时间自责到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上了这个幼儿园,宋凡就不会认识方惠,妈妈也不会离开。
时过境迁,她早已从那场噩梦走了出来,姜笙是得了癌症去世的,宋凡丧妻后再娶,名正言顺,在那段日子里固执的只有以诺自己一个人罢了。
现在她已经可以笑一笑对许嘉霖说:“之前我在这看到你一个人坐着在哭,就是一个小哭包嘛!”
许嘉霖捏捏她的脸嘲笑:“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哭哦?”
以诺恼羞成怒不搭理他,还敢开她的玩笑,真是胆子大了!
许嘉霖小意求饶,以诺十足地霸道范:“你站我前面来,背对我,蹲着。”
以诺整个人趴上去,双手搂着他脖子:“起驾吧小霖子!”
许嘉霖好笑地背着她起身,故意打了下以诺的屁股:“小坏蛋!还使唤上我了?”以诺羞得把头埋他肩膀上,没敢再说话。
两人依然是住了民宿,虽然只有一间房间,但许嘉霖很自觉地又睡了沙发。
第二天许嘉霖就带以诺去了南城一些有名的景点和美食步行街,以诺一路逛一路吃,傍晚的时候就坐上了回江城的动车,在车站的时候许嘉霖还抱着以诺依依不舍的。
直到传来检票的广播,许嘉霖才和她分开,以诺匆匆给了他一个告别吻跑进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