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上海滩人来人往的,一天不知有多少人员流动,茫茫人海,找一个连样貌都不清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找人画像了吗?”
“找了,画出来的人是个很普通的样子,那样的人即使站在人前,也不一定会认出来,实在太大众化了,我现在想想,印象也已经模糊……按这个道理,这画出来的人像八成也是变了样的。”
“最近我们得罪了人?”
副官思索了一下,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最近,一切都很太平,即使政事上有和您不同意见的,私下沟通之后,一切照旧!”
云南雄手指敲着膝盖,到底是什么人要阴森他呢?还是纯粹就是云容得罪了什么人。
“云容说什么没有?”
“我们的人也去问过大少爷,他坚决的说他除了赌钱、玩女人谁也没有得罪!”
云南雄眼皮子一跳,朝着副官看了两眼,道:“我看他得罪没得罪别人不一定,但是一定得罪你了……”
“督军,您这玩笑开的让属下诚惶诚恐!”说是诚惶诚恐,语气却丝毫没有波澜。
云南雄也不介意,道:“行了,自己儿子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希望他这一次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大少爷是聪明人,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督军您的,您放心好了!”
云南雄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专心开车的副官:“我改日和云容说一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
“大少爷没有得罪我,就是上一次我把我心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让给了他。”
云南雄摇了摇头,苦笑:“你啊,你啊!”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不经意间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在人群里,不由多瞄了两眼。
咦了一声,问副官:“你看那个是不是百乐门的红玫瑰?”
副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点点头:“就是云容的老相好……怎么一副落魄的模样,云容少爷这点可能稍逊您一筹!”
“他要及上我了,那就不是我儿子,是我老子了!”云南雄视线还在后视镜里没有收回来,“你一会去打听打听,这个红玫瑰怎么回事,不是和云容打得火热,怎么就落魄到大街上?”
“这被人看到了,又要说三道四的!玩个女人还要玩出点事情来,你倒是没有说错,不过不是稍逊一筹,我看他要学的东西可就多了!你见没见过我的女人对我有微词的?”
“督军英俊潇洒,出手又大方。谁能跟着你,都是烧高香修来的福气!”
云南雄不接他话茬,这个副官和他有着过命的交情,日常像这种替他开车的活是轮不到他的,今日要和汪秋水一起吃饭,他一定要跟着,就替他开了车。
云南雄呵呵了两声。靠在车后背上闭目养神。一路无语,也不觉尴尬。
云南雄拿着文件匆匆的进了办公室,把云容的事情也暂时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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