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紧张起来,院子里都是风吹动着花草树木的声响,三个风华绝代之人站在院子里,浓浓的火药味儿似乎只要再有一个引子便可以引爆。
徐锦恒的质问、徐锦宁的庇护、温丞礼的沉默,让这顿酒席气氛变得异常的压抑。
看着她那倔强、坚定的眼神,又想着这些日子与温丞礼的相处,温丞礼的确是帮了他们不少,而且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的身份就是一个炸药包,一不小心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徐锦宁明知道却还是要护着、瞒着、帮着,他一开始也觉得徐锦宁只是看上温丞礼的皮囊,如今看来却是动了真情。
他也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故而这次并没有带兵马过来,否则,在刚刚温丞礼自报身份的那一刻,便足够万箭穿心、乱刀砍死了。
徐锦恒妥协的坐下,闷闷的拿起酒壶直接对饮,一壶酒顺着他的嘴角一直流,浸湿了前面的衣衫,酒水喝尽,他愤愤的将酒壶扔到一边,那白玉酒壶顿时成了碎片。
“温丞礼,我只问你一句,你会负她么?”徐锦恒的双眸布满红血丝,红的可怕。
温丞礼拱手作揖,满脸的诚恳:“此生,定不负。”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二人是真心相爱,我也不做那等子拆人姻缘的事。可你的身份终究比较特殊,夏国虽然一时投降,可难保日后卷土重来,他们的野心泛滥,可不是一两场战争便能收拾服气的。”
“大皇兄,你尽可放心,我们早有预判,霍娉婷来宁都势必会与丞礼碰面,我们已经做好打算了。”
“是么,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宁儿,无论如何你也要时时刻刻谨记你的身份。”
“放心吧,我本身就是为了宁国而生。”
就是为了宁国才回来的,这次又怎么可能亲眼再看着宁国覆灭呢?
温丞礼咬牙根,脸色淡然:“大皇子,尽可放心。”
若是以前他必定不会这么轻易承诺什么,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诺,一来是为了他的性命,为了夏国的将来,二来是不想辜负徐锦宁的这番信任、呵护。
尽管,暂时还没有弄懂徐锦宁在心中的地位,可是……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闯入了他的世界,不容祛除。
徐锦恒摆摆手,也没了要继续喝酒的兴致,现在他看温丞礼还是一肚子火,说不恨他的身份那是假的。
也对,一个落魄富人之子怎么可能精通那么多东西?
武功、才能、智慧、医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除非,他从小便经过特殊的训练。
跟徐锦宁他们告了别后,徐锦恒便离开了摘月楼。、
徐锦宁坐到一边,本想伸手去拿酒壶倒酒,一撇头看到地上的碎片,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你不该跟大皇兄坦白,完全可以说这是别人的奸计。”
温丞礼柔声道:“大皇子已经对我身份产生怀疑,若是否认他必定会去调查,早晚都是知道不如提前坦白,这样大皇子便能对我多一份信任。”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精的,大皇兄心底仁善,他也是看在你并未做出出格之事才会放过你,日后你必定要更加的谨言慎行,不要让大皇兄抓到把柄。”
温丞礼倒了杯茶,“多谢公主呵护之情。”
徐锦宁接过那杯茶,看温丞礼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差点就以为他真的爱上她了,“你刚刚说的,此生不负我,是真是假?”
“虽是权宜之计,但你我是夫妻,必定两不疑。”
“呵!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若是公主有一日不需要我,便是我离开之日。”
徐锦宁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把茶水送到嘴边,这茶明明是苦的,她却喝出了一点点的甜蜜,“你的意思,本宫让你走你就走,本宫让你留下你就留下。”
“全听公主的!”
徐锦宁又觉得有些郁闷,什么叫全听她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让他说句好听的话那么难呢?
罢了罢了,这人本就是冷心冷情,能让他说出这些话已实属不易,她也不能再强求什么了。
“夜深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本宫也乏了。”
“那……那公主好好歇息。”
温丞礼起身行了礼后退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徐锦宁长长的叹口气,很是无奈,温丞礼嘴角一扬,没有回头,径直的离开了院落。
徐锦宁趴在桌子上,左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现在还在砰砰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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