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徐锦晟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脸色还是比较苍白,战场上突然冲出来的那个小兵直接将刀子插进了他的心脏,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可能这条命就得交代在战场上了,他的脑袋是被后方的马蹄子踹到的,这一脚直接踹的他昏了过去。
其实徐锦晟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所有流言也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他怎么可能让徐锦恒这么轻易的夺走了他的风头?
就算夺走了,也不会给他什么好名声。
黄聪趁着没人偷偷的溜进帐房,“殿下,您醒了啊。”
“外面现在情况如何?”
好歹是受了重伤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虽然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
“军营里都是对大皇子不利的谣言,他带来的人跟我们的人不合,彼此之间已经悄悄的打过好几次,好几次被徐锦恒发现两边都被军法处置,一时间可谓是君心愤恨,对他满是抱怨。”黄聪笑嘻嘻的说。
这种情况在徐锦晟的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让徐锦恒军心尽失,流言蜚语是必要的。
徐锦恒捂着心口的位置,调子极冷:“还不够,要让所有人继续反抗他,让他失去所有人的信任,本王要让这一路都是对徐锦恒不利的流言,越大越好。”
“我们的人已经在各大州府、城镇之前散步这个谣言,大家对此众说纷纭,都在为您抱不平呢。”
徐锦晟想着,有用指甲深深的插入伤口的地方,刚要愈合的伤口顿时又是鲜血淋漓:“继续去说,就说有刺客刺杀本王,导致本王伤势加重,需要回宁都修养。至于谣言,你该知道怎么散播。”
黄聪了然:“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徐锦晟掐着伤口的位置让他继续鲜血直流,越是疼痛越是让他清醒,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还不如回宁都加重流言的传播。
徐锦恒,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徐锦恒的帐营内,面前的地上跪着两个人,躺着一具尸体,老郡王坐在一边喝着茶,丰禹站在一边。
地上跪着的正是江贵和那夏国刺杀之人,江贵的胳膊都被卸掉,浑身的伤痕。
徐锦恒听完老郡王说的那些,黑色的眸子平静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等看完手中信封,他才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把信放到一边我,他起身走到江贵面前。
徐锦恒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江贵在江州混迹时间已久,深知江州事宜,更是老郡王的左膀右臂,可这次他为了帮夏国除掉江州这道防线,不惜杀害这么多人,甚至谋害老郡王。
罪不容赦。
“若是你将幕后黑手供出来,本王可以让你死的更轻松点。”
徐锦恒从腰间抽出长剑正对江贵眉心,鲜红的血从他那浓厚的眉头流淌下来:“你若不招,本王有千万种方法让你……”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江贵大着舌头说,他本想咬舌自尽,可是舌头被麻针刺过,一点力气都没有,说个话还得流个口水。
他还是倔强的很,作为一名死士最重要的便是嘴巴严,若他说出来,反而死的更早,而且死的更惨,就是霍丞相那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旁边的杀手也同样如此,双手被折断捆在身后,后槽牙的毒药被拔掉,舌头被刺了麻针,想自杀都死不了。
“大皇子,这人在江州不知道布局了多少眼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丰禹站出来,他抓到人的时候已经想到办法了。
徐锦恒抬眼,笑望着他:“丰禹这是有主意了?”
丰禹点点头,从腰间拿出瓷瓶:“曾经,江州因为虫祸死了不少人,若是他也尝到虫祸的滋味儿……”
黑色、发着腥臭的虫子在瓶子里蠕动着,江贵和那刺客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瞪大眼睛,愣愣的盯着那瓶子里的黑虫子。
丰禹冷笑:“大家都知道服下这虫子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七窍流血、痛不欲生,直到脑子被虫子啃食的干干净净。”
徐锦恒看到江贵喉结滑动了一下,眼中也闪烁着畏惧的神色,“你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说,我绝,绝对不会,我……”
“哟!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想试试么?”徐锦恒接过那黑虫,将它放到糕点里,看到那虫子在糕点里爬了一圈,他才将虫子又放回瓶子里。
端起那碟子染了黑虫卵的糕点,他蹲在江贵面前:“来,尝一口?”
糕点放到江贵面前,不等江贵开口,他便直接拿出一糕点塞到江贵的口里,江贵的舌头是麻痹的,他没办法进行咀嚼,只能狼吞虎咽的将糕点吞到肚子里。
江贵嗷嗷嗷的叫着,想要把糕点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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