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徐锦宁不认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我宁国兵强马壮,又何惧与那夏国一战?”
说着,还特地看了温丞礼一眼。
如今夏国内乱纷争不断,温丞礼一日不登上夏国皇位,那宁国与夏国之间的战争就掀起不来,一个霍骁能当得了整个夏国的主么?
如果能,他也不会跟温丞礼打这样的赌,说白了还是忌惮温丞礼。
徐锦宁思考了一番,现在温丞礼是她的丈夫,宁国的驸马,他若是坦白身份与宁国借兵攻打夏国,那夏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霍骁也不一定能够运筹帷幄抵挡宁国的千军万马,那温丞礼手中的筹码就比霍骁更胜一筹。
奈何现在温丞礼身份还不能曝光,时机还不到。
常青与阿澈二人相依为命,二人也算是有才华,若是能带在身边,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助力,这常青的所见所识可比那些无用之人强太多了。
徐锦宁也只是有了想法并未打算直接说出来。
“我们还是莫要谈论国家大事了,让别人听了去是要掉脑袋的,二位贵人今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日后有用得着地方尽管开口,虽说三位身份尊贵显赫,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小喽啰,但人多也能多尽一份心力嘛。”常青说。
徐锦昭还是太嫩了,听着他们说话云里雾里的,半天理不清头绪,怎么好端端的从别人的爱情故事又讲到国家大事了?
看到洗完手、换了衣服的萧飒回来了,他也没打招呼就溜了出去,果然他还是喜欢玩,多研究研究药术才是真理呢。
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这些人去考虑吧。
徐锦昭坐在井边,饶有兴趣的拿着水桶打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井呢:“萧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啊,总觉得皇姐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父皇也经常教导我一些兵法权术之类的,可我实在是不喜欢,提不起兴趣也听不懂。”
最重要的,他不想提起兴趣,他宁愿去做飞翔在树林里无忧无虑的小麻雀,也不想做翱翔在苍穹的猎鹰,那样太累了。
不是他没有骨气,只是人各有志,权利地位他生来就有,不想到最后为了那冰冷的位置对自己的亲手足下手,血,他不想见的。
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他,他还是只想当个济世救人的小大夫,攻克那些疑难杂症可比攻略人心更让他感兴趣的。
萧飒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细心的劝着:“每个人生来就有他的使命,既然你身在帝王家,承受了这些荣华富贵就得承担它所带来的职责和使命,守护你的子民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可我医病救人也算是守护他们啊,人生来不可能无病无灾的,有的人觉得参兵打仗保家卫国才是守护,可大夫悬壶救世医病治人那也是守护,父守子,母守家,谁人又不是在守护呢?就像你守护我,觉得把我守护好了,便是守护好宁国的未来一样,其实都一样的。”
徐锦昭的手一松,那滑轮桑的绳子直接松开,刚打上来的水又随着水桶的降落回到了井底。
徐锦宁拍着手走出来,欣慰的笑道:“我们的昭弟终于是长大了,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豪言壮志,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其实他一直都懂!”温丞礼也跟着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常青、阿澈二人。
常青、阿澈早就已猜到他们的身份,不说,也不能多说。
当个死人不易,当个哑巴还是可以的。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你若是不愿意跟我去那儿,便跟萧飒会船上等,不要瞎跑。”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们先去船上等你们好了,你们可要快些。”
正好他还有两本药书没有看完,玩了这么些天也是玩累了,该回去好好看书了。
“萧飒,保护好昭弟。”
“属下遵命,”
徐锦宁还是不太放心,又让随身的几个侍卫一起护送他们回船上。
今日这么一闹,回到州府少不了要一顿闹腾,就是不知那姚谌又会有什么举动。
今晚,注定不平。
在襄州也逗留了这么些天,也是时候去江州了。
既然毒瘤由来已久,那便把这毒瘤连根拔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