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得很。
她叫人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后去了温丞礼的住处,她鲜少有来过他房间,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味儿,案几上放着几幅墨梅花图,还有一幅画墨迹未干,像是昨天刚刚画出来的。
几幅墨梅图都是一样的,落笔之间更是分毫不差,他为什么要画这么多一样的画?
放下墨梅图,徐锦宁走到书桌边,看到上面放着青鸾琴,蓦地想起那天在万宝楼温丞礼弹奏的那首曲子,突然挺想试试的,她坐在边上双手抚在琴弦之上,她不擅琴,却不是不会琴,食指勾起一根琴弦只是轻轻弹一下,手指猛地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沾染在琴弦之上异常刺目。
徐锦宁嘲讽的笑笑:“果然本宫还是只适合听琴!”
拿出怀中手帕将琴弦上的血迹擦干净,徐锦宁起身欲走,转身瞬间忽觉得身后有人影,她赶紧回头警惕的看向床边,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最近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为什么始终没有人?
难道是她出现了幻觉?
不,她一向觉得自己非常理智,不可能出现这种不该有的幻觉。
她走到床边,仔细的查看一番,果然在地上找到一个脚印,只是那是血脚印。
有人曾经来过温丞礼的房间,或者说是有一个受伤的人住在这里。
她四处找了找,但是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暗道,温丞礼的房间与她房间相隔不是很远,只是几步之遥,这也是她的府邸,若是有什么密道暗楼之类的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住在这里的人,除了温丞礼还有一个人。
有了落定,徐锦宁哼了一声:“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小尾巴,否则,?本宫连带你的皮都给你剥的干干净净。”
丢下狠戾的话,徐锦宁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床后面的那面墙忽然动了一下,浑身是血的绰痕从后面钻了出来,他赶忙把地上的血脚印给擦干净,主人说了他暂时不能出现在王府内,尤其不能让徐锦宁发现。
他看了看胳膊上的几处刀伤,把主人给他的药粉拿出来撒上去,这药粉药效极强,只撒上去一点就疼的他龇牙咧嘴。
“那群人真特么是有病,居然连命都不要了直接往上冲。”
秘密基地已经被发现,那小废屋暂时是回不去了。
绰痕跳下床走到门口推开半掩着的门看向外面,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在,徐锦宁已经不知所踪了。
想起主人说的话,绰痕也不敢再房间里多做逗留,只是又推开那面墙躲了进去。
入了夜,汴州城内,乔昱换去了那一身红衣,转而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长衫,他头上戴着斗笠,目光精锐的盯着前面那个别院,据探子查听到的消息,温丞雨现在正被藏在那府邸里,他绕过门口看守的守卫跳了进去,夺过重重护卫后他找到了最里间还亮着灯的房间。
房间里,郎斌正在给温丞雨上药,他们似乎是受了伤。
乔昱没有上前只是趴在屋顶上谨慎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温丞礼能把郎斌安排到温丞雨身边,只能说明这一行有很多危险。
徐锦宁并没有让他把人抓回去,只是吩咐他要一路跟着他们,必要时保护好温丞雨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徐锦宁想知道这个世上究竟有哪一个神医能够救治得了温丞雨的子母蛊。
“查出此人下落,日后必定有用!”
这是徐锦宁给他的原话!
宁都城内风云诡谲,此刻也不知情况如何,纵然乔昱担心也是无奈。
“只要到了那边,就真的可以见到皇哥哥吗?”温丞雨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问着郎斌。
郎斌点头,“是,殿下会在那边等着公主。”
“那锦宁姐姐呢?锦宁姐姐说会给我带好吃的梅花糕的,我想吃梅花糕。”
说着,温丞雨还揉了揉自己的脸,她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只可惜她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了幼年。
听到有动静,郎斌赶紧捂住温丞雨的嘴:“公主,别出声。”
屋顶上的乔昱也拔出长剑严阵以待,血腥气很浓,怕是有杀手追过来。
黑暗中,夜鳞冷冷的盯着那趴在屋顶上的人,徐锦宁的人过来也跟过来了,只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的将温丞雨带到汀州?
虽然没搞懂聂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目前他的自由掌控在聂白手里,温丞雨必须要带走,冷哼一声,夜鳞抱着怀里的骨灰盒先行离开。
还是要先把青杏给安顿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