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之士,许国不许家,这些年,您受委屈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
“公瑾,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七年,你是为了报效国家,可能由于身份原因,不便联系我们,这一点,我不怪你,你义父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孰轻孰重,我拎得明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本名陈义山的中年男子,猛然将沈瑜扶起,一抹脸皮上肆意横流的涕泪,伸出双手,搭在早已高了自己两个头的沈瑜肩膀上,稳稳的拍了两下,以示欣慰,
“变高了,变黑了,也变长壮了。”
“不过,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么帅!”
沈瑜褪下白色手套,塞进兜里,深深呼吸,深深喘气,神色终于回复往常,面带笑意道,“跟义父比起来,还是没有您年轻时候的,半分风采啊!”
“哈哈哈!”
陈义山顿时仰头大笑,一脸受用的表情,
“好小子,就你油嘴滑舌,不过你可就别想这么把老子打发过去,今天我让你义母炒两个好菜,不把你喝趴下,我誓不罢休!”
陈义山对准沈瑜的胸膛,又是一记重重的拳头。
沈瑜满脸灿烂,迎拳而上。
要放在以往,别说像如此动作,就是稍微有人在沈瑜面前泄露杀气,不说诛你满门老幼,但你那条命,毋庸置疑是没了。
毕竟,身为战神级别的显赫存在。
沈瑜半臂以内,目光可及之处,俱是禁区。
谁敢造次,可随时大不敬之罪,杀而无罪!
但这些规矩,对眼前这个,待他有养育之恩的中年男子来说,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义父,刚才见你急匆匆的出门,可是有什么急事?”
疑惑之余,沈瑜伸手递过去一根特供香烟的同时,又浅笑道闲扯了句,“抽我这个,好烟。”
陈义山沉默不语,接过香烟,待点燃后,一口气就到了底,神情也是渐渐古怪起来。
这副模样,绝对是心里有事!
沈瑜神色微变,几步拐过街角,遥望向不远处的家门口。
目光所及之处,登时眼神微滞,双全握紧。
一辆中型挖掘机,再加上两三辆渣土车,以及数十名头戴安全帽的精壮男子,突兀地聚集在家门口,神色嚣张,笑容玩味。
这时候,一根烟抽完的陈义山,也是几步上前,一把拉住沈瑜的手,刻意压低声音,急忙道,“公瑾,你别管,我这就去给他们买两条好烟,把他们打发回去,没事的,没事的”
一句话没说完。
兴许是被突然出现在此处的沈瑜,吸引住了目光。
头戴蓝色安全帽,一脸络腮胡的杨康,双手负后,几步走上前来,先是扫了沈瑜一眼,继而面朝陈义山,语气不悦,
“老东西,腿脚什么时候变利索了?教你给兄弟们买的烟呢?赶紧拿来。”
陈义山面露难色,刚想开口,沈瑜抬手打断,主动发声,“你是谁?”
循声看来的杨康,饶有兴致地扫了眼面前的沈瑜,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语气生硬,
“我是谁,用得着向你禀报?”
“你个毛头小子又是谁?我没问你话,你就他妈别没事找事,要不然,我好说话,我的那帮兄弟们,可不好说话。”
言罢,身宽体胖的杨康,动作浮夸的朝身后招了招手,三五成群的粗犷男子,均是有一个算一个,眯起眸子,来者不善。
沈瑜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暂时沉默。
杨康以为他服软,当即冷哼一声,随后上下打量了眼两手空空的陈义山,脸色一变,当场呵斥道,
“老东西,有种了啊,爷爷吩咐你买的烟,连半根烟丝都是没见着啊,既然如此,那也甭怪兄弟们不客气。”
“废话不多说,你马上收拾东西,从这里麻溜地滚蛋,这房子,今天我们拆定了!”
陈义山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刚想开口求情,这边的沈瑜,目光正视对方,语气冷冽,“光天化日之下,强拆百姓居所,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
杨康大手一挥,态度强硬,“我说,你他妈到底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赶紧给老子滚蛋,不然地话,老子教你做人!”
沈瑜望着这厮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嘴脸,非但没半点害怕,甚至心里还有点想笑。
这种狗东西啊,面子给多了,还真以为当条狼了!
沈瑜懒得多说,抬手点燃一根袅袅香烟,就转过身去,揽住一脸为难的陈义山,示意今天的一切,他来解决。
“你随意。”
一言既出,误以为对方服软的杨康,轻嗤一声,当即点头满意道,“你小子,就是贱啊,非得老子来硬的,你才知道厉害。”
然而,还没等他嘴角的笑意,彻底绽放。
沈瑜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当场眉头一跳,心跳如鼓,
“今天,但凡这房子少一块砖,缺一片瓦,我要你们掉一颗脑袋,不够的话,拿你全家补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