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普耸耸肩膀:“到现在为止,他的确没有违背约定,而且明日之后就是葬礼,葬礼结束,再动手也不迟。”
七师兄缓缓点头:“行吧,既然是你负责葬礼,那就听你的,我去看看那罗蔓兰的情况,今天晚上罗家还有宴席呢,请帖都发完了,出这事儿。”
众人在天玺城护卫的疏散下离开,七师兄走到罗蔓兰面前,眼中有些鄙夷:“你就是反抗一下也行,这样我才有更多的理由把他抓起来。”
罗蔓兰抬头:“理由还不够吗?你我都清楚,以他那几拳的实力,天玺城里有几人能是他的敌手?”
“知道他为什么找上你吗?”七师兄问询:“你与他之前有无过节?”
罗蔓兰摇头:“我也在想,究竟是谁,你们没有问出什么吗?”他其实想到一件事,不过降临者告诉他,那一老一小已经死了。
七师兄冷笑一声:“问出什么?这老头一贯如此,入城第一天就把大师兄打到医疗床上去躺着了,诶,你也不必太在意,毕竟你做过的亏心事那么多,遭点报应也是应当的,只是不要影响今天晚上的宴席。”
“宴席?”罗蔓兰目光变幻几番,试探着问道:“发生这种事情还要开宴席?”
七师兄看着他,凑得更近一些,低语:“你以为不开宴席,事情就传不出去了?只有开了宴席,大人们高兴了,才能帮你压一压风声。相反,打扰了大人们的好事,你到时候可就连吃狼心狗肺都是奢望了。”
罗蔓兰面色铁青,他盯着七师兄:“你也别多高兴,你跟我一样,都不过是条狗罢了。”
七师兄眼神玩味:“我虽然是狗,但是不吃狼心狗肺。”他挥挥手,觉得空气中有股子骚.味,转身离开了。
罗蔓兰死死握拳,天玺城的人,他动不得,那群暗处的大人,他动不得,他最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街道,这群自恃天骄的人方才看完了他的笑话。罗蔓兰咬牙切齿道:“等葬礼那日,我要你们笑个够!”
宴席没有取消,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却在贺成的意料之中,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一旦取消,天玺城里掀起来的讨论,反而会让消息传得更快,以天玺城降临者的手段,只需要安稳压一段时间,自然这件事能够就此了结。
太元司与淡然的贺成不同,他高兴极了,在院子里被关了一天,总算是等到出笼的时刻了。
太元归堵在门口嘱咐太元司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提醒他遇上那金家小姐,一定要以礼待人,莫要丢了太元家的脸面。太元司想找人求救,可是母亲天流云早早出去了,院落中全是劝他安稳的人,最后还是贺成站出来,说时候不早了,再不去怕是就晚了,太元归这才作罢。
想来若不是提前允诺,这晚宴是真不想带着太元司去。
“母亲呢?”太元司询问父亲,太元归瞥他一眼:“你舅舅也受到了邀请,你不知道?”
天家也来了!贺成眼睛一亮,却依旧苦于没有办法开口,不过白天师说过会给一份资料,不知可不可信。贺成怀中还有一个小葫芦,是白天师给他的药,地图已经被贺成印在脑子里,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下在晚宴的饭菜之中便是。按照白天师所说,护卫的伙食与客人的不同,应该是一大锅,到时候往里面倒就是了。
罗府的墙壁还没来得及重新搭建起来,只架起来了几个架子,搭了几张布,进入罗府的俊男靓女们大多喜笑颜开,这种大型的盛宴,是他们真正向这个世界展现自己的机会,谁不想把握住?
但是这些笑落在门口的罗蔓兰眼中,颇为刺目,他往队伍后面望去,只有一家人没有笑,他留意到那家人,是太元家,太元家的公子哥太元司站在父亲与爷爷中间,安静不语。另外还有一人,也颇为年轻,罗蔓兰不认得,但是之前有过传言,说太元家有个女儿与他人私奔了。
这件事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据说还是太元家自己传出来的,那眼下这个青年,莫非是那女子的孩子?
不多时,太元家走了过来,罗蔓兰依旧是习惯性假笑,但是当他对上了贺成的双目,一股惧怕从心头出现,不知为何,眼前面带微笑的谦谦公子,让他的心脏莫名颤栗。
不过太元家很快就走了进去,罗蔓兰没有深思,只当是做的亏心事太多,才导致这几日的不安稳。
宴席开始,太元司每每想要回应天骄之间的挑衅,总能被父亲与爷爷及时压下去。甚至于有个七层灵召的青年狂傲无比,目中无人,言语之中挑衅意味颇重。太元司都站起来了,又被太元丕一巴掌拍下来:“说了让你别生事端!”
“可是爷爷,这也太狂妄了,那我差临门一脚都八层的人了,怎么能忍得了啊!”太元司表情痛苦,尤其是在那青年说完后,金家那边的小姐递过来一个眼神,太元司认得,那是在说你怎么不上呢?
“说几句你就憋不住了?学学你哥,还不如多吃一点东西!”太元归嗑着瓜子,并不想让太元家掺和进去。
贺成站起身来,摸了摸肚子:“东西还是别吃太急的好,我去趟厕所。”
离开人群,妆模作样地问了个路,贺成便隐入暗中,直奔后厨而去,罗家似乎将所有人都安排在了前面,贺成毫不费力找到了白天师说的那口大锅。
掀开葫芦盖,贺成差点吐出来,里面是粘稠的黑色的散发恶臭的液体:“这老头,不是说无色无味吗?”
他看了看锅里面的菜,好在颜色也比较深,最后还是将一葫芦的液体都倒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了:“你在干嘛?”
是个女孩,十七八岁,面庞白净,眉目间英气逼人,贺成抬头与女孩对视一眼,只觉得心脏急促起来,拿葫芦的手也有些抖,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