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于是说了自己遇到程武打击的事,吴启智气得一拍桌子道:
“程武那个瘪犊子,打小的时候和咱们是老街的邻居,他从小和你二伯父就不对付,嫉妒他聪明,老是针对他下绊子,没想到,现在还想扰乱你的心神,影响你学习,这人太可恶了,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爸,算了,程武已经有报应了,被二伯父打了一顿,还被调到差班去教书,你打他,要是被抓起来怎么办?我不会受他影响的,朱校长可支持我了,要是你再去打程武,就太不给朱校长面子了。”
腊梅赶紧劝阻。
关于二伯父和程武的事被朱校长压下,已经揭过,她不想父亲再横生枝节,这样万一程武再提起被二伯父打的事,二伯父也讨不了好。
听了腊梅的分析,吴启智暂时按下怒火,道:
“竹器社被承包了?我得去看看!”
吴启智让腊梅把钱收收好,自己就离开了。
事实上,光是收国库券,并不能赚这么多钱。他走了偏门,他第一次卖国库券的时候,和一个收购国库券的客商聊天,听他说现在红木、紫檀的物件开始涨价了,好多有钱人都在买这些东西。
吴启智从小对做手工很有兴趣,经常被父亲吴栋梁点拨,对老物件颇有研究,不过那时候父子只当成一种消磨闲暇时光的乐趣,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收了老物件,卖给你行吗?”吴启智当下问对方。
“行啊,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对方给了吴启智一张名片,是什么红木家俱协会的会长,叫张德贵,还说瓷器什么的古董都收。
吴启智胆大心细,这次去农村收东西,发现农村有许多值钱的老物件,但农村人眼光不够,老物件很多人没有当成宝贝,有了张德贵的承诺,吴启智索性边收国库券,边收起了这些老物件。
吴启智上心后,还真收到了几件值钱的老物件,比如说在一户农户家买到了清朝珐琅粉彩碟。
这个粉彩碟,这家人是用来给猫吃饭的。
为了买这个粉彩碟,吴启智灵机一动,先花了五块钱买了猫,然后借口说猫还要有个吃饭的家什,顺带花五毛钱把粉彩碟买下了。
还有一件是在牛栏里无意中看到的破屏风,当时这破屏风扔在牛圈一角,沾满了牛粪,但却是宋代紫檀屏风。吴启智用十块钱收了下来。
这两个老物件,他倒手卖给张德贵,张德贵粉彩瓷碟给了一万,紫檀屏风给了两万五。
张德贵见吴启智动是个人材,表示希望能够继续长期和他合作。
现在虽然不如八十年代那么好寻淘宝,但是,在偏远的乡村,还是能找到一些值钱的宝贝的。
吴启智光在乡村里溜达了,所以变得又邋遢又黑又瘦的。
不过这些内情,他都没有和腊梅说,只是说倒卖国库券赚了些钱,不想让腊梅因为这些事情而分神,毕竟他所从事的是个灰色地带。
腊梅见父亲漫不经心地把钱在桌上一堆就走了,赶紧把钱都收进帆布书包里。
这么多钱,这可是九十年代啊,五万块便可以买一套一百平方的套房了。
腊梅心“扑通”跳得很厉害,万万没想到父亲这么有能耐,出门一趟就赚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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