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捞着手包从营养师培训班走出来。 现在不用伺候人,还有钱拿,简直不要太爽。营养师速成要两个月,她暂时租了一套小居室,等结业就可以上岗,到时她就是乾城祁家的营养师啦。
她一边扭着小碎步,一边暗暗得意,凌家祺现在该是如何着急的在帝都找自己?活该,你就在那翻天覆地的闹腾吧。转念又奇怪,他是如何起疑的,自己没露什么马脚啊。
来到一个拐弯处,顾晴过马路,对面就是她租住的一室一厅。
红绿灯交替,行人交织。一辆丰田uv在顾晴身边停下,几乎没做任何停留,车子就呼啸着开走,再看向路边,却已经没了顾晴的身影。
顾晴直到被人架上车,还没回过神来。
走着走着路,就腾云驾雾一般上了车。两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一左一右坐她身边,开车的是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她这才开始感到害怕。
搂紧腕上的小包,尽量瑟缩自己的身形:“大、大哥,我、我是个穷人,没什么钱的。”
三个男人都没理她。
顾晴觉得头皮发麻,自己……不会被人绑架了吧?
“喂,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你们不要乱来。”顾晴的话本该义正言辞,可是因为变了腔的声音,显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开车的男人抬抬脸,在后视镜里看看她:“给她贴住。”
顾晴错愕的怔住,贴住什么?狐疑着,就见左侧的黑墨镜,从兜里掏出一卷黑色胶带,“刺啦”一声展开一大段,然后右手使劲一扯,胶布硬生生的断开!
顾晴一颤,这臂力……拧断她的小脖子也不在话下吧。
黑墨镜把盘带塞进口袋,两手拿着扯下的一段,转脸看顾晴,快准狠的给她贴在了嘴上!
顾晴想要骂街,可是哼哼半天出不了声。该死的,说要贴上,就是封住自己的嘴啊。那你不早放屁,直接说我闭嘴多好。
车子径直上了高速,顾晴眼睛睁大,心里越加惶恐,这些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卖到穷乡僻壤,给那些老光棍当媳妇,她就想跳车!
开车的人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这时候轻蔑的说了句:“不会卖了你,你没那么值钱。”
顾晴敢怒不敢言。
车子是跑长途,顾晴渐渐眼皮打架,可是不敢睡。就这样在闭上眼五秒、立刻睁开两秒的情况下,难受的到达了目的地。
黑衣男人把车停下,当先开门下车,关门声让顾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忙不迭的看向窗外,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帝都警察总局。六个烫金大字,明晃晃的闪到了她的眼。
她不敢置信的想,以为绑票,却是被抓到了警察局,还是帝都总局?
左侧的黑墨镜毫不犹豫的撕下顾晴嘴上的胶布,粘带着汗毛,让顾晴疼出一个心火!
他把胶带随手放进车后背,打开门下车,然后伸手一下子把顾晴拉出来,拉的她一个踉跄。另一个黑墨镜紧跟着钻出来。
“你俩把她带到审讯室,我来会会她。”黑衣男人吩咐完走进了警局。
顾晴腿都软了,现在不用胶布,她也说不出一句话。
审讯室,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顾晴被强制的按在里面的椅子里,然后俩黑墨镜目无表情的守在门口。
就在她觉得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后,门终于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他身材高大,五官平凡,面上带着一股狠戾。
顾晴看着面熟,猛然想起,这人在星巴克里见过,当时就是他把自己吓跑的。原来真是警察。
俩黑墨镜向他敬了个礼,纷纷走出去,把门带上。
顾晴咽咽吐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长官,我、我没犯罪,你、你抓错人了。”
“请叫我沈队。”男人一本正经的说,坐在顾晴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隔桌相望。
他摊开记录本,写下年月日,放下笔开始审视这个女人。
草,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敢冒充大嫂的妈,真是不想活了。难怪b怒发冲冠,真是为红颜啊。
“真的,我、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我没犯……”
“闭嘴!”沈队暴躁的一声怒喝,像是一声惊雷,炸的顾晴“罪”字在嘴边吐不出咽不下。
不过这个声音……顾晴壮起胆子,偷瞄了沈队一眼,原来,车上发命令的也是他。
沈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顾晴被他看的发毛,头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挨到了桌面。
“姓名。”沈择开始笔录。
很小声的回答:“顾晴。”
“年龄。”
“嗯,四十五。”
“还用想?”
顾晴忙不迭的摆手:“不是,不是,我在想现在快过年了,应该长了一岁。”
“学历。”
“高中。”
“几岁生的孩子?”沈择神转折的问了一句。
“啊?”顾晴明显的一愣。
“一般来说,生育这事,尤其是独子,年龄记得都很清楚,像你这么大吃一惊的,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生过。”沈择记下一笔。
顾晴心里打突,连忙辩解:“长官,你问的问题差别太大,我是没转过弯才愣住的。四十五减十八,二十七岁生的嘛。”她干笑一声。
“孩子性别。”继续查问。
“女孩。”
“年龄。”
“刚说了,十八岁。”顾晴浑身不得劲,老问这些没营养的。
“确定?”
“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能不知道。”想了想,顾晴摆手:“不对,过完年,十九了。哦,那么我生她时是二十六岁,对对,是二十六岁。”
顾晴伸手抹抹额头。
“你在心虚吧。”沈择突然抛出这么一句。
“什、什么?”顾晴被沈择的随时转折弄得精疲力尽。
沈择好整以暇的说:“心理学上,一个人说完慌后,会出冷汗,下意识地就会用手去擦。”
“哪有,我、我心虚什么!”顾晴勉强的反驳一句。
“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在哪出生的,哪家医院?”沈择又给转了回去。
顾晴张大嘴,绞尽脑汁的想,顾非墨报户口填的年月日是什么来着?她从来没给顾非墨过过生日,谁知道是哪一天。这些资料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问到,就连凌家来人让做亲子鉴定都没问,有户口本就是了嘛。
在哪出生的?能不能说是家里?
哪家医院?能不能说是在家里?
顾晴的脑子急切的转啊转。
“编好没?”沈择懒懒的看着她,头一次好脾气的等着犯人酝酿。
“长官爱说笑。”顾晴挤出一抹惨兮兮的笑,再次擦擦额头。
“快说!”沈择突然提高声音,吓得顾晴又是一哆嗦。
“我在家里生的,当时,羊水破了……”
“哈哈哈哈!”沈择把笔一扔,双手环胸,“。和你这种蛇蝎女人说话,浪费我的办案时间。”
顾晴呆住:“什么意思,我,不用说了?”
沈择从记录下拿出一份资料,a4纸打印的一沓。他扬着纸,冷冷笑着:“是不用编了。你想说,老子还懒得听。”
“啪”,资料扔在顾晴面前,“自己看!”
顾晴颤抖着双手,拿过这沓纸。前几页打印着顾非墨的所有简历,以及成为凌非墨后的所有情况。
后面答应的却是自己从有户口以后所有的档案,出入境资料,还有生活状况。她的手发凉,出入境记录几个字,格外刺眼,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顾晴!”沈择一声暴喝,她手里的资料吧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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